暴雨給希德的這趟任務帶來了很大的不便,雨夾雪的威力希德作為前傭兵中間人自然非常了解,如果不是有必要,他真的不想要出來做這趟任務。
濕冷入骨的寒氣順着他的斗篷兜帽朝着希德的衣服內部滲透進去,白髮少年獨自一人在大雨中狂奔。
暴雨有害,也有益處,傾盆而下的茫茫雨滴使得整個狼堡陷入了沉睡,路上的行人幾乎沒有,希德可以從容地在集市、居民區之中穿梭,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希德在腦海中復盤着這次的任務要點。
這次的行動目標是威爾肯旅館,根據賽莉斯緹那邊的可靠消息來源,弗里德蘭之戰的當事人之一,負責後勤和在後方集結大軍的奧蘭多伯爵要在這裏跟一位神秘人會面。
賽莉斯緹懷疑這件事跟弗里德蘭之戰有關,懷疑有境外勢力跟帝國內部人勾結。
希德的任務是竊聽他們的對話,並將其完整地匯報給皇女殿下。
以希德接過的任務來說,這不算太難,只是竊聽而已,不需要暗殺,唯一值得關注的點就是奧蘭多伯爵是英雄階的戰士進階職業復仇鐵衛,就算他不帶隨從,希德也知道自己必須小心。
威爾肯豪華旅館位於狼堡的邊緣地帶,這裏是公墓區與教堂區的交接處,人流量較少,大雨天氣更是沒有什麼人,雖說是狼堡的豪華旅館配置也非常一般,特有的灰牆灰磚,哥德式建築風格,門口掛着巨大牌的旅館有三層高,十幾個房間,啤酒廠、儲物室、雅間、公共休息室、大通鋪、單雙人房、豪華套房和國王套房一應俱全。
惡狼人曾經有個著名的笑話。
「我要份熱狗。」
「給。」一根香腸被丟在了吧枱上。
「麵包呢?」
「哦,原來您要的是豪華熱狗?我建議您乾脆來份國王熱狗吧,這樣連蔬菜沙拉醬都有了。」
這就可以概括房間、豪華房間跟國王套間的區別。
獵鷹之眼打開,希德的目光立即找到了一條可行的路,他在暴雨中快步衝鋒避開旅館門口的兩個守衛,沿着一邊的槍兩腿一蹬就踩上了結實的磚頭牆壁,雙手把在窗台下方,連續幾個躍升就跳上了旅館三層,他雙手把住欄杆,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天台的動靜。
這個時候已經他已經算是進入警戒區了,希德輕輕地呼氣抓住欄杆輕巧翻身,跳進了旅館的三樓天台上。
這裏放着很多空架子,平時這裏應該用作晾曬衣服毛巾被單之用,現在大雨傾盆自然什麼都沒有。
天台的木門已經反鎖了,但這難不倒希德,他輕而易舉地就在附近找到了一扇關得不太嚴實的窗戶,一個翻身遁入二樓的單人客房內。
風暴之眼!
環繞着希德周身的水之源質吸走了他斗篷兜帽還有靴子上的積水。
潮濕度正好,就算有傭人發現房間內的水漬也會以為是窗戶外打進來的雨水。
單人房間內除了一張床一個衣架一個柜子以外什麼都沒有,就連一張椅子也缺乏。
老練的希德又在房間內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裝備。
作為主武器的迅捷劍,作為副武器的袖劍和袖標,腰間的短劍,背後的一把短火銃。
確認所有武器都準備好了,希德離開了這間單人房。
暗影迷霧順着旅館內的牆壁蔓延,沒有任何人察覺到,此時此刻,旅館內無論是工作人員還是客人都聚在一樓的公共休息室裏面烤火喝酒,這個大雨註定了不會有什麼新客人。
公共休息室內氣氛火熱,沒有人注意到休息室內多了一個人,他們正在聊天。
「好糟糕的天氣。」說話的人是一位帝國士兵,看他的衣着起碼應該是個下士:「我很早就說了,這是場在不正確時機不正確地點進行的不正確戰爭。」
「得了吧,庫爾特先生,你總是嘴上這麼說,可真要聽到有仗打了,你還不是興奮地嗷嗷叫。」一位非常年輕的男性傭人揮舞着手中的毛巾,用帶着點諷刺意味的話喊道:「每次您休假來我們店裏面就是喝酒然後大睡,我們好羨慕您的生活,不包括打仗。」
庫爾特看了一眼那個士兵,語帶威脅:「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