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毛,少年眼帶幾分不明顯的笑意,淡淡的說道;旋即話鋒一轉,面無表情的問道:
「剛剛怎麼不聰明了?」
眼角一抽,修羅神瞥了一眼身旁突然乖巧下來的羅剎神,不由自主且發自內心的感到心累。
埋怨面前這位遠超認知的存在,肯定是不敢的
面對一位遠超認知的存在,&nbp;&nbp;最好還是表現得心口一致比較好,免得這位存在有什麼窺探心靈的方法,在發覺心口不一的情況下一氣把人拍死。
但若是埋怨羅剎神
自認為有欠於羅剎神的修羅神,還是認為自己做不出如此不要臉的舉動!
雖說他一時有些饞天使
咳!
總之,這是他本身的問題,並不是羅剎神的問題!
所以
從始至終一切的責任,包括羅剎這個讓人心累的蠢貨所犯下的錯誤,&nbp;&nbp;就由他一個人全部抗下吧!
默默的嘆了口氣,&nbp;&nbp;修羅神收回目光恭敬的說道:
「前輩教訓的是,晚輩受教了。」
「對於那位年輕人」
「晚輩對之前輕率的行為表示抱歉,並且只要是晚輩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望前輩絲毫不要吝嗇,直接吩咐就行。」
「如果需要補償,前輩看上了什麼自取即可。」
「同時」
「晚輩也願意接受一切的懲罰!」
「只希望前輩不要牽連這個世界和其餘的無關人士」
無視掉一旁羅剎神焦急的神色,修羅神一字一頓,艱難的說道;同時,用神力封住了羅剎神的嘴,避免這個蠢貨再說出像「一起死」這樣的蠢話來。
開什麼玩笑!
面對這種存在,只要敢說,對方絕對不會介意順手把羅剎這個小蠢貨滅了!
而羅剎這個小蠢貨,又是能說出這種完全沒有理智的話的人。
此時的舉動雖然有些不禮貌
但確確實實是修羅神認為最好的選擇!
未曾想到
「所以我現在斬你沒問題嘍?」
「畢竟你可是說願意接受一切懲罰的。」
少年突如其來的兩句話,讓修羅神險些沒維持住自己恭敬的神態。
不是
他的罪還不至於被立刻滅殺吧?!
最起碼應該有個留遺言的環節吧?
更何況
陸淵這小子已經消散的靈魂,對於這位存在來講,應該不是什麼無法挽回亦或是拯救的東西吧?!
修羅神承認他自己做不到。
但從剛剛這位存在一舉一動的表象間來看,&nbp;&nbp;對方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具體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拯救一個已經消散的靈魂,包括這位存在親自出手的價碼;只要他能支付,哪怕傾家蕩產也會為了自己這次不長眼的行為買單!
如果支付不了
到時再殺也無妨啊!!!
不過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強者隨便找個藉口斬殺弱者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尤其是剛剛他與羅剎確實很不禮貌,甚至是嚴重侵擾了陸淵與其身邊人的生活。
但按理來講,這位不可估量的存在應該不是偏向於惡面。
如果真是惡面
根本不會和他這隻螻蟻在這裏絮絮叨叨的聊天!
這件事情本身是一件好事。
但考慮到剛剛陸淵已經死了,而且是以死亡的代價召喚出了面前這位
額
大概率是壞事。
說實話。
但凡知道陸淵有這位存在護着,修羅神表示,自己怎麼也不可能主動上門去把陸淵當磨刀石啊!
就算不能禮貌的面對陸淵
最起碼也不能把陸淵硬生生的變成敵人啊!
不過
七八天前,他操控唐三那小子的命運用以干涉陸淵命運的時候,這位存在怎麼沒有察覺到?
還是說
察覺到了卻不屑於出手?!
「看樣子我的評價並沒有錯。」
心下頓為一驚,修羅神立刻摒除了自己心中所有的雜念,不敢再妄自揣摩對方的心思。
卻未曾想到
「其實你想的很對。」
祂淡淡的開口說道,先手把整件事情的基本綱定了下來,而後自言自語的開始解釋整件事情。
「我確實是不屑於出手。」
「當然,也是有所顧忌。」
「不僅如此,還是刻意的沒有出手。」
「越是操控命運,就越懂得命運的可貴與恐怖。」
「這是一種凌駕於因果之上的道路。」
「也是一種可以從本源層次與概念層次上篡改因果的道路。」
「所以」
「作為這條道路的掌控者,從本質上來講最好不要出手。」
「無動,即無漏。」
「無漏,即無敵。」
「無敵,&nbp;&nbp;當逆命!」
「這是這條道路上唯一的規則,也是每個踏上這條路的修行者,最終都要面對的三個層次。」
「但很可惜,另一條道路的概念完全與其相反。」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在你還未開始出手的時候,我就已經觀測到了你未來所有的舉動與想法。」
「但這並不是我主動觀測的。」
「也不是你的舉動觸動了我。」
「而是因為」
「那一株吸收了我少年時期一滴鮮血的野草!」
野草?
鮮血?
所以你究竟是誰?
修羅神一臉懵逼,顯然沒聽懂面前這位存在在說些什麼。
既然說了不是他的問題
所以
那株野草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唯有一旁的寧榮榮似乎從剛剛的話中意識到了什麼,手忙腳亂的從魂導器里取出一個玉盒,接着手忙腳亂的將其打開。
果不其然!
一株仙草平穩的被放置在了盒子中間!
仙草引起的波動自然瞞不過修羅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