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都做了,不論是不是本能反應,也只好當成刻意為之。
看着雪清河比較滿意的樣子,陸淵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但面容上依舊維持着淡然的神色,緩緩走到旁邊一張空閒的椅子上坐下。
隨後,目光從眾人的身上一掃而過,淡淡的說道:
「有什麼問題,說來聽聽?」
話雖這麼說着,但少年一直注視着胡列娜。
很顯然。
這是讓胡列娜先說。
被許久未見的陸淵如此看着,胡列娜頓感手足無措;不過,之前比比東的某些教導終究還是起到了作用,輕咬銀牙,散去內心的緊張感,胡列娜沉吟片刻整理好語言,隨後問道:
「你的名字究竟是什麼?」
聽聞此言,小舞眼中的敵意頓時消散一空。
雪清河則是愕然的看着胡列娜,似乎並不明白這個還算聰明的女孩,為什麼突然間問出了如此古怪的問題。
只有胡列娜本人清楚
此時此刻她心裏無比複雜的情緒!
陸淵自然能猜到胡列娜心中的顧忌。
或許,邪月也能猜到。
無非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被他戲弄過一次之後,生怕這一回還會被他戲弄
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少年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似乎是在後悔當初一時興起欺瞞了對方;而後,開口直言道:
「在這一點上,我沒騙你;我叫陸淵。」
聞言,一旁的雪清河皮笑肉不笑的給出了一個笑臉;顯然是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事情。
雪清河的異樣並沒有被胡列娜察覺。
心裏微微鬆了口氣,似乎是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胡列娜的語氣也不禁歡快了幾分。
「她真的是你的」
說到這裏,胡列娜略有些遲疑。
女朋友和未婚妻是兩個概念,而妻子又是一個概念。
雖然從那隻死兔子的眉宇間來看,並不是稚氣未脫的小女孩兒,但胡列娜還是抱着或多或少的僥倖心理。
不過很可惜
她這絲僥倖的心理被陸淵毫不留情的擊碎!
「她是我的妻子,雖然,現在我們還沒有舉辦婚禮。」
少年認真的開口說道。
言語間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和猶豫。
顯然,這是在宣佈一個事實。
一旁的小舞感動的稀里嘩啦,反倒是胡列娜的小臉,頃刻間變的慘白,幾乎看不到幾絲血色。
身體微微顫抖着,儘管大家都可以看出少女正在努力控制着情緒,但有些反應是控制不住的!
再度深吸一口氣,少女的聲音中帶上了不自覺的顫音。
儘管她看到了身旁哥哥心疼的眼神,也看到了哥哥勸阻的意思;但她還是固執的問道:
「你對我是什麼看法?」
聽見胡列娜這不死心的話語,原本還算溫順的小舞瞬間炸毛。
什麼意思?
陸淵這個大壞蛋都已經當眾公佈了她的身份,這隻死狐狸怎麼還是不死心的往上湊呢!
非要陸淵給出明確的拒絕,對方才能明白嗎?
再說了
真以為她不存在唄!
明明是個輸家,還在這裏耀武揚威
小舞氣的牙根痒痒,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對方趕走,卻沒想到陸淵反手把她攔了下來,當着她和眾人的面,淡淡的說道:
「從性格上來看,你是一位非常固執的女孩,這一點,你和你的老師非常相似;只不過你的這份固執,完全是建立在有一個極其包容你的老師身上。」
「或許」
「正因為她吃過虧,才不想讓你也品嘗這份痛苦。」
「從立場上來看,你的立場還算堅定,雖然很容易被情感沖昏了頭腦,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你還能認得清。」
171.快刀斬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