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破碎，鏡中花凋零。
沐青山震驚地看着那個坐在杜龍肩頭之上，托着一隻白貓的身影，他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腳邊的那具屍體。
可哪裏有什麼屍體，就連他手上沾着的血都在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才的那一切都是……幻境？
這怎麼可能？
看着已經失去了生機的杜龍屍體，沐青山更願意相信這邊的才是幻境。
到底是什麼時候，他就在幻境當中了呢？
「當然是從一開始的時候了。」
應白夜就像是看出了沐青山的懷疑一樣，笑着道。
從他當着在場所有饒面使用鏡花水月的時候，從杜龍長槍穿透他胸膛的那一刻。
真的，要不是衍經的預警，那一槍還真能讓他瞬間重傷，禁靈鎧的效果比他想像中要好。
但是，那一槍還是沒有命中到他不是。
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接下來的勝負……不對，不能用勝負這兩個字了。
因為之後的一切都不能算是一場對決，這戰場從所有圍殺他的傭兵屍體從空中落下的那一刻，就已經變成了他的屠宰場。
到這裏，應白夜笑着伸手溫柔地摸了摸雪琉璃的頭。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冬雪靈貓的秘術和鏡花水月地搭配會這麼好。
血色修羅場的那一幕實在是有些太過于震撼人心，那一瞬間，即便是沐青山和杜龍的內心都出現了一抹間隙，而在這個時候，雪琉璃一直待在場外，用秘術將他的視線佈置在了這戰場上的每一個角落。
彩瀟的很對。
八品至尊，那也得是要真的八品至尊才校
用特別的方法強行獲得八品至尊力量的沐青山和杜龍雖然在搏殺的時候確實有着八品至尊的戰力，但那也就僅限戰力了。
在神魂上，這兩饒強度可還完全沒有達到八品至尊的層次。
而這個時候，鏡花水月的作用在雪琉璃秘術的作用下在他們驚駭導致心神失守的一瞬間找到了空隙。
從那一刻開始，這所有的一切就都在應白夜的掌控當中了。
當然，想要同時扭曲沐青山和杜龍的感知確實不容易，至少他也沒有全程維持着鏡花水月的運校
之前那場看似自己被碾壓的戰局，其實是一個虛虛實實的場景。
至少……那九十九顆寒陽他確確實實是朝着沐青山腦殼砸下去了。
至於為什麼能夠被他迅速地拿下杜龍，其實原因還是那句話。
八品至尊，那也得要真的八品至尊才校
應白夜甩了甩手，將手中蝕木珠上的新鮮的血液給甩了下去。
既然知道蝕木珠的功用，也知道當初木靈族內亂的全部過往，那應白夜自然就知道這東西的破解方案。
一切源於蝕木珠，一切也結束於蝕木珠。
只要取下蝕木珠，那麼杜龍和沐青山的一切都會在頃刻間消散，從他們使用了蝕木珠開始，蝕木珠就是他們的心臟。
力量來源於蝕木珠，而生機也全都交給了蝕木珠。
有的時候，通過外力獲得的力量，無論是再精美的裝飾，都如同空中樓閣，頃刻間就能煙消雲散。
所以，應白夜真的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這沐青山和杜龍這兩個「八品至尊」放在眼裏。
「可你的幻境已經碎了。」
沐青山咬着牙道。
「你要面對的是現在的我！」
「碎了嗎？」
應白夜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那銀色的眼眸依舊在閃閃發光，他輕笑一聲。
「好像還沒有完全碎掉哦。」
就在他話音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