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聽了週遊的話,才仿佛晃過神來,顫抖着小手,拿出手機,打給陸總。
電話通了,彼端傳來陸其修低沉好聽的聲音,「念念,找我?」
「陸總,求你幫幫我,幫我救阿霆……」
陸其修聽到電話里念念的嗓音都是慌的,立刻問道:「出了什麼事,念念?」
「阿霆他,他被……」紀念感覺她的牙齒好像都在發抖,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念念,告訴我你在哪裏?我過去找你!」
聽到紀念說她在小區門口,陸其修立即起身,扯過椅背上的外套就疾步向外走去。
紀念掛掉電話,手機都差點拿不穩,週遊這才發現紀念的手背上那麼一大片的青紫,擔心的問道:「念念,你手怎麼了?什麼時候受的傷?」
「我沒事……」紀念搖搖頭,她滿腦子都是阿霆被帶走那一幕,她現在已經顧不得別的,只想確定阿霆會沒事!
在這晚高峰的時段,陸其修卻只用了二十多分鐘就從盛世趕到紀念租房的小區門口,筆直的長腿邁下車,身上沾染着風塵僕僕,大步向紀念走來。
週遊看着這一幕,心裏微微恍惚着,念念真的很幸福,能被一個男人,如此在意的放在心上,只要有事,就會第一時間趕來,這般的珍視,哪個女人會不羨慕呢?
「念念,出了什麼事,冷靜點跟我說,嗯?」陸其修來到紀念的面前,大手輕輕的在紀念的發頂拍了拍,似是安撫。
陸總溫柔的動作,似乎真的安撫了紀念充滿恐懼和不安的心,她微微抬起頭,用一雙微紅的眼眸看着他,訥訥的說:「陸總,他們把阿霆帶走了,說什麼協助調查……」
「他們是誰?」陸其修蹙了蹙眉,反問道。
紀念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都只是穿着便裝……」
陸其修轉過臉看向站在紀念身旁的週遊,「週遊,你知道嗎?」
週遊隱約能猜到帶走蔣東霆的是誰,但是她不能說,於是搖了搖頭,「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紀念失魂落魄的站在這兒,問她怎麼了,她說蔣東霆被人帶走了!」
陸其修點點頭,又問道:「念念,他們把人帶走的理由是什麼?」
紀念抿了抿唇,臉色蒼白,輕聲道:「他們說什麼向官員行賄的案子要阿霆協助調查……」
聞言,陸其修自然一瞬就明白到底是什麼人把蔣東霆帶走了,他的手在紀念的肩膀上按了按,微微牽了牽唇角,「念念,不用擔心,我找人了解一下情況!」
聽陸總這麼說,原本走入狹黑胡同里的紀念仿若一下子就看到了光明的出路,她微微點了點頭,雖然眸中還是有擔憂,但是卻已經浮現了信任的眼神。
只要陸總說了,她就相信!
陸其修撥了個電話,走遠幾步,聊了幾句,然後回到紀念身邊,溫聲道:「念念,他現在只是例行的協助調查,調查之後就可以回來了,人不會有事!」
「真的嘛?」
「我的話還不信?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紀念點點頭,是啊,陸總什麼時候騙過她?所以只要陸總說阿霆不會有事,那就不會有事的。
「好了,別在外面站着了,上去吧,晚上冷!」陸其修的手臂虛攬了攬紀念的肩膀,紀念仰頭看了他一眼,隨着他一起往小區里走去。
周油走在紀念另一側,輕輕打趣了一句,「紀小念,怎麼陸總一來你就不擔心了,合着陸總是你的定心丸?」
「游游,別亂說!」紀念皺着小臉輕斥着,一臉窘迫。
陸其修看着紀念的樣子,臉上的神情溫柔。
畢竟是兩個女孩子住的地方,陸其修陪着紀念上樓後,並沒多待,就離開了。
他坐進車裏,又打了個電話,「顧副局,我有件事怕是要拜託你一下了……」
和顧明愷在電話打了半天的太極,陸其修才開車離開。
陸其修走了之後,週遊就和紀念窩在沙發上聊天。
「紀小念,陸總對你也真是沒得說了,你一個電話,隨叫隨到,然後被叫來居然是幫你的男朋友疏通關係,嘖嘖嘖,真難想像,這是號稱海洲市地產聖手的大人物干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