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瑤並沒有讓素無鼎殺死花子需,而是暫時留他活口,交由素熠飛處置。
當天晚上,素家熱鬧非凡,直到深夜客人才慢慢散去,素家二老早已累得連腳抽筋,啥事都不想幹了,回到房間直接躺到床上呼呼大睡,至於別的事,他們懶得操心了,也不用他們操心。
錢明朗原本打算今天好好灌素熠飛幾杯,再大鬧洞房,可是一天到晚挺着個肥壯的身體端茶送水送點心,還要招呼客人,客人還沒走完,他就已經累癱了,哪裏還有力氣鬧洞房?
素熠飛就錢明朗一個兄弟,這個兄弟累癱了,就不會再有人來煩他,客人一走完,他就清閒了許多,帶着一身酒氣回新房去。
今晚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雖然他和雨天瑤早就洞房過了,但這一次不同,意義不一樣,他可不能讓新娘子新婚之夜獨守空房。
「瑤兒,我來咯。」素熠飛還以為雨天瑤像一般的新娘子那樣,蓋着紅蓋子坐在床上,等着他去掀蓋頭,可誰知推門進去看到的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爺爺,幹了這杯。」雨天瑤有點喝醉了,臉蛋撲撲紅,一手拿着酒壺,一手拿着酒杯,自斟自飲。
素無鼎也是一樣,喝得醉醺醺的,拿着酒壺酒杯與孫媳婦碰杯喝酒,喝得不亦樂乎:「好孫媳婦,幹了。」
「啊……好酒好酒,真是好酒啊!就算有好酒,也得有人陪喝酒才行。飛兒那小子都不肯跟我喝酒,還是孫媳婦好啊!乾杯。」
冬花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勸說過了無數次,說得嘴巴都幹了,人也累了,但是都沒用,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兩人喝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素熠飛原本是歡歡喜喜回新房,想着抱新娘子,翻雲覆雨,豈料他那個死了十幾年又回來的爺爺竟然在他的新房裏跟他的新娘子喝酒,還喝得大醉,這讓他實在是氣憤。
今天對他而言是他非常重要的日子,尤其是晚上我的洞房花燭夜,他好不容易將外面的客人應付完,想着回到新房就能好好抱抱自己的新娘子,誰知他的爺爺竟然和他的新娘子喝醉了,也就說,他今晚註定沒辦法好好享受他的洞房花燭夜。
可惡的爺爺。
「駙馬爺,奴婢已經勸過了,可公主還是要和這位『公子』喝酒。其實這事錯不在公主,錯的是這位公子,是他自己跑到新房裏來的,還非要公主陪他喝酒,結果喝着喝着,他們就喝醉了。他們醉得可厲害了,說的都是胡話,公主叫這位公子爺爺,這位公子叫公主孫媳婦,聽得奴婢頭都大了。」冬花並不知道素無鼎是誰,看着他挺年輕的,所以才用『公子』稱呼他,而且她並不相信素無鼎真的是什麼爺爺,把聽到的話都當着是這兩人醉後的胡話。
「飛兒,你來啦!來來來,先陪爺爺喝幾杯。臭小子我告訴你,今兒要不是有你爺爺我,你這婚禮根本不可能進行得那麼順利,所以你得感謝我。咱們爺孫兩還沒好好喝過酒,你爺爺我今天高興,所以你得陪爺爺多喝幾杯,先幹了這杯。」素無鼎看到了素熠飛,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到他面前,倒了一杯酒遞過去,非要他喝不可。
「你給我滾出去。」素熠飛火氣很大,才不管什麼爺孫的輩分,直接將素無鼎給攆出房外,怒吼道:「沒醉就不要給我裝醉,滾。」
如果真的醉了,怎麼可能一眼就認出他來?就算真是醉了,也不會醉得太厲害。
素無鼎被攆出了房外,坐在地上抱怨:「你這臭小子,敢攆你爺爺,真是太沒大沒小,太可惡了。」
抱怨歸抱怨,不管抱怨得多厲害,素無鼎也沒有罵得更難聽了,更沒有硬闖新房,而是灰溜溜地回自己的房間去。
來日方長,他會想辦法好好整這小子的。
「駙馬爺,奴婢也先行告退了。」冬花在素無鼎被攆出房間後主動請示退下,離開的時候順帶把門關上,不打擾新房裏的兩人。
「爺爺,干一杯。」雨天瑤是真的喝醉了,連眼前的人是誰都看不清楚,倒了一杯酒就去敬素熠飛,還稱呼他為『爺爺』。
素熠飛一張臉黑拉着,火大到不行,用力將酒杯拿過來,一口喝完就把酒杯給扔了,然後將醉得迷迷糊糊的新娘子扛起來往床榻走去。
雨天瑤醉得像爛泥,手裏的酒壺沒能拿穩,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