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士笑得見牙不見眼:「小姑娘恢復得挺快的。//無彈窗更新快//。com」
清虛和嬌桃站在門角里低聲說話,動作飛快的交換了袖子裏的東西。清虛若無其事的走過來得意的笑:「這還多虧師父您從真君面前求回來的那仙丹。」一壁廂背着宋道士對明菲無聲的說了句蠢丫頭。
明菲道:「可我要謝的人還是老道長。如果沒有老道長給我仙丹吃,仙丹再好,我得不到吃也是白搭。以後有機會,我要親自登門向老道長拜謝活命之恩。」她話中有話,不過是借了這個機會,把藏在心中的感激向老道士表達一番罷了。
宋道士向來不覺得她的早慧是件奇怪的事,配合着裝神弄鬼的道:「命里若有終須有,命里若無莫強求,小姐是個善良懂理的人,這是您應得的善緣。」
清虛最見不得宋道士夸明菲,也見不得明菲吹捧老道士。故意掃興:「拿銀子來。」
明菲道:「銀子是不會少的,道長一共是要六十兩是吧?」她重重的咬出六十兩三個字來,就生怕清虛不懂她的意思。
清虛眯了眯狐狸眼:「這次是六十兩。各次了各次,以後若是府上還需要,又再談。」想藉此機會把那三十七兩銀子賴掉,沒門兒。
明菲可憐巴巴的看着宋道士:「老道長,這小道長怎麼說的話?他就盼望着別人不好啊?」
宋道士便罵清虛:「你怎麼說的話?用過老道的這幾枚仙丹,想來以後這位小姐都沒有再需要花銀子請我們出力的事了。」
老道長一句話就勾銷了一筆陳年爛賬,令自己擺脫了一個牛皮糖周扒皮似的人物,明菲不由大喜,忽略了清虛的綠臉,脆聲道:「謝過老道長。」假若不是當着嬌桃的面,她幾乎要不顧形象的對着清虛做鬼臉了。
說話間花婆子走進來,將手裏提着的小藍布包袱重重往桌上一放,道:「還請二位道長到馬車上稍候,老婆子這就將銀子送來給二位過目。」她的語氣和藹,臉色卻極難看。
凡是出來混的道士向來都是很善於察言觀色的,宋道士很自覺的領了清虛出去。清虛臨走時,忍不住多看了明菲兩眼,見明菲只看花婆子根本就連眼角也不曾瞟向他,狠狠跺了幾下腳,暗罵明菲沒良心,氣急敗壞的去了。
花婆子打開包袱,翻了翻裏面的銀錠和若干碎銀:「只弄來二十兩,加上奴婢來時夫人給的十兩碎銀,再算上三小姐那的二十兩,還差十兩。胡管事那裏倒還有些,但卻是留着路上用的盤纏。這可如何是好?」
她其實從汪氏那裏弄了三十兩銀子,卻故意只說二十兩,把另外十兩說成是自己拿出來的。她身上也還有陳氏給的銀子,但一來這銀子不多,二來她自有打算——她是陳氏的嫡母給的,這些年陳氏對她並不怎麼親厚,打賞也不多,既然有了明菲這個機會,少不得要好好盤算一番,又得銀子又圖個前程。
嬌桃一門心思認定花婆子必然私藏了夫人給明菲的銀子,便咬死了不肯拿出剩下的銀子來,用商量的口吻說:「要不,和兩個道士商量商量,先欠着?」
花婆子冷笑:「堂堂的同知小姐看病要賒賬,說出去笑死人!」
嬌桃想了想,利索的摘了銀耳環,褪了銀鐲子:「奴婢這裏有點首飾,雖不值錢,但可先抵着過了這關。」
明菲眼珠子轉了轉,也作勢要取脖子上掛着的長命鎖,又叫嬌桃去取她那幾件少得可憐的首飾來,又感嘆:「我那對梅花金耳釘若是不被人偷了去,也可值得一點銀子。」總算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向花婆子解釋清楚了那對金耳釘的去處,將來陳氏若是問起,自有花婆子解釋。
嬌桃聞言,深深的看了明菲一眼,卻見明菲斜着眼睛看着自己,眼裏有着小孩子式的狡黠和信任。
花婆子長嘆了口氣,道:「小姐這些首飾都是夫人給的,回去後還要穿戴,怎能拿出來付藥資?嬌桃是小姐身邊的人,也要顧着小姐的體面,不能一件首飾也沒有。都收起來,剩下的奴婢想法子吧。」說着將嬌桃的細簪子和細鐲子還她,自己咬着牙,十分肉痛的將頭上筷子粗細的金包銀簪子,手腕上的粗銀鐲子一古腦的褪下來扔進藍布包袱里,笑道:「就這樣好了。」
明菲睜大眼睛:「媽媽,那是你的……」
花婆子回頭對着
第二十七章中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