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侄……」
翌日。
清早。
頭戴黑色方巾帽,身穿黃色八卦袍,手托羅盤,背負木劍的茅山堅敲開秦堯房門,帶着一絲恭維開口。
「師叔有事兒?」秦堯微微一笑,語氣溫和。
「今天鎮子上有場法事兒,師侄要不要去看看?」茅山堅目光希冀地問道。
秦堯心知肚明:邀請自己去觀賞法事,十有八九是茅山堅試圖通過這場法事挽尊,改善茅山學堂留給自己的無能印象。
只不過……
在他的記憶里,這場法事最終的結局貌似也不甚圓滿啊。
挑什麼不好,偏偏挑這個,在秦堯看來這與主動往槍口上撞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不久後。
茅山堅帶着秦堯以及一眾弟子來到懸棺山上,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的死者家屬連忙迎了過來,態度恭敬的與茅山堅見禮。
從他們此刻的表現來說,不難看出茅山堅在本地還是有着一些威望的。
開壇、念咒、誦經、請水……
寒暄過後,茅山堅親自動手,兼顧統籌安排,所有動作乃至所有環節盡皆分毫不差,於是便顯得從容不迫,遊刃有餘。
「有人逝世,直接下葬不就完了,搞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就是封建時代留下來的餘毒!」不知從哪裏收到消息的亞歷山大曹卡着出葬環節趕了過來,當着所有人的面大聲批判。
「你說甚麼?」茅山堅身後,阿洛憤怒地吼道,彷佛是自己被罵了一樣。
「說的當然是事實啊。」被質疑的亞歷山大曹十分憤怒,但從心間涌動至眼中的怒火在撞上秦堯目光後,霎時間被鎮壓了,說話聲音都小了很多。
「你連本地風俗都不懂,你懂什麼事實?」阿洛針鋒相對地說道。
不可否認,秦堯昨晚那一槍賦予他了無限信心,身為平頭百姓,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官頂嘴!
「阿洛,閉嘴,去看看福水的屍洞打的怎麼樣了。」茅山堅喝道。
若無必要,他是真不想搭理這新上任的官,更別說主動與其結仇了。
「是,師父。」阿洛瞪了亞歷山大曹一眼,轉身向附近的一個屍洞跑去。
「福水啊。」聽到這名字,秦堯臉色忽然有些複雜。
他記得在電影中,挖洞的福水無意間挖到了帝王屍,然後就被帝王屍給咬死了……
假如說茅山堅提前告訴他這件事情,福水或許就不用死了,他也能多收割一份救人陰德。
只可惜,造化弄人。
「師父,福水不見了,只找到了這塊玉。」不多時,阿洛氣喘吁吁的跑回來,將一塊質地通透,四四方方的古玉遞送至茅山堅面前。
「等等,把古玉拿給我看看。」亞歷山大曹突然跳了出來,伸手抓向阿洛手中的古玉。
「啪。」阿洛一把抓住對方手腕,厲聲道:「官,你要幹嗎?」
「我懷疑這玉與一宗古玉失蹤桉有關,實不相瞞,我就是為了這桉子來的。」亞歷山大曹嚴肅說道。
「給他。」茅山堅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師父……」阿洛憋屈地叫道。
茅山堅盯着亞歷山大曹,幽幽說道:「這是你第二次冒犯我了,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再有下次,勿怪言之不預也!」
亞歷山大曹掰開阿洛的手,強行搶走四四方方的古玉,玉一入手,便敏銳發覺這是塊好東西,直接無視了茅山堅威脅,向阿洛問道:「這玉你是從哪裏撿到的?」
「休想讓我告訴你!」阿洛別過頭,實在不願再看這副小人嘴臉。
亞歷山大曹眸光閃閃,收起古玉,若無其事地退至一旁。
「時辰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