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師父怎麼了?」三叔公滿臉愕然。
「他帶着我們在街頭賣藝時,被一群警察捉走了,理由是虐待兒童。」小虎忙聲道。
三叔公:「那他虐待你們了嗎?」
「雖然他總是逼我們練功,一生氣了就打我們,對我們很苛刻,經常不讓我們吃飯,但是這應該不叫虐待吧?」帶着眼鏡的西瓜皮小聲說道。
三叔公神色一滯:「你們和警察不是這麼說的吧?」
「當然不是,我們又不傻。」西瓜皮連連搖頭:「我們給警察說的是在表演雜技,但警察不信,非要我們來找保人。」
三叔公默默鬆了一口氣,扭頭說道:「二位道友,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我們和你一塊去看看吧。」秦堯緩緩起身,說道:「或許能搭把手也說不定。」
「道友高義。」三叔公拱了拱手,由衷地激贊道。
因為西瓜皮等人和恬恬是好朋友,他去警局撈人是應有之義。
但這二位道友和那沙班主可沒什麼交情,有這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心,就很值得讚賞。
警署。
拘捕房。
一名身穿軍裝的大眼仔搬起院子中的圓形井蓋,露出一方小小的地下河流。
而後搬來板凳,掏出帶着魚鈎的魚線,往魚鈎上掛了一點麵團,徑直丟進河道里,舒舒服服的坐在板凳上。
不遠處,用木柵欄隔斷的牢房內,沙皮苟狠狠拍打着面前柵欄,放聲喊道:「警官,冤枉,我冤枉啊!」
「被抓進警局的人都說自己冤枉。」大眼仔隨口說道。
沙皮苟:「」
「不是,警官,我是真冤枉,那四個小子都是我徒弟,親的和兒子一樣,我怎麼可能虐待他們?」
大眼仔嗤笑道:「別說是親如兒子,就算是對親兒子,那些有虐待兒童傾向的變態不還是一樣虐待?行了,老老實實的待着吧。如果你那四個徒弟能給你找來保人,隨便交點錢就能出去了,別打擾我釣魚。」
沙皮苟:「」
這種命運操持於他人之手,毫無反擊能力的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崩。」
突然,垂與水底的魚線猛地繃緊,一股大力順着魚線傳遞到大眼仔手上。
「嚯,這是條大魚啊,晚上有口福了。」大眼仔欣喜若狂,站起身拼命拉着魚線。
「大眼,你幹嘛呢?」這時,一名巡邏警走了進來,瞪着眼睛問道。
「釣魚啊,還能幹嘛?」大眼仔一點點收着魚線,敷衍道。
巡邏警:「在這裏釣魚,你瘋啦,知不知道下面這條河是什麼河?」
「當然知道,屍河嘛,古時處置完的惡徒屍體,隨手往河裏一扔,連掩埋都不用了,省時省力。」大眼仔道。
「知道是屍河你還釣魚?」巡邏警臉頰一抽:「那魚吃多了屍體,你再吃了這魚嘔。」
「你懂個屁,魚又不是鬣狗,不吃屍體的。」將魚線拽到頭上,大眼仔怎麼都拽不動了,招呼道:「趕緊過來幫幫忙,釣上來這條大魚,晚上我請你喝酒!」
聽到喝酒二字,巡邏警也不管什麼屍不屍河的了,連忙走進去和大眼仔一起拉着。
拉着拉着,魚沒拉上來,反而是拉上來一隻指甲長長的灰色手掌。
「淦他娘。」
大眼仔臉色一黑,直接鬆開了魚線。
巡邏警更是滿臉便秘神色,心裏暗罵一聲晦氣,二話不說,匆匆離去。
「死人而已,怕個屁?」大眼仔罵罵咧咧,大步來到手臂前,蹲下身子,想要將自己的魚鈎抽出來。
「嘭。」
毫無徵兆的,那隻灰色手掌陡然轉動起來,一把抓住大眼仔的腳腕,將其狠狠拽進井坑裏
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人就沒了!
牢房內。
沙皮苟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趕忙將兩張黃紙符從口袋裏面拿了出來。
「砰。」
此時,又有一隻手掌從井坑裏伸了出來,狠狠拍在地上,
第三百七十二章:斧頭會,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