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養屍以外,那風水先生應該還精通幻術。」秦堯正色道:「因此我擔心你們是中了他的幻術,誤以為殺了他,實際上並沒有。」
「你怎麼知道他精通幻術?」四目疑惑問道。
「還記得彼時任婷婷為何推門而出嗎?她說是因為房間內出現了好多蛇,然而當時房間內一條蛇都沒有,否則不可能沒留下丁點腥味。」
四目與九叔相互對視一眼,前者道:「師兄,要不我們再回去看一眼?」
九叔放下茶杯,起身道:「走吧。聽到這裏,不再去確定一下的話,這一夜都別想睡安生。」
「師弟,厲害啊!」瞪大雙眼,望着他們匆匆離開的背影,秋生是真服氣了,忍不住稱讚。
「你指的是哪方面?」
「當然是你口舌如簧的本領啊,經你這麼一嚇,師父和師叔不僅不打你了,而且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回來後都會誇你做事認真。」
「小了,格局小了。」秦堯嘆道。
秋生:「???」
「問你個問題,你在遇到生死危機時,會不會將自己的看家本領使出來?」見他茫然不解,秦堯只能點撥道。
秋生神色一變:「我明白了,希望他只是在被殺時沒來得及使出幻術」
「感覺你這希望挺渺茫的。」秦堯道。
秋生:「」
見他們的話題終結在此處,任婷婷趁機說道:「秦先生,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不能。」秦堯果斷拒絕。
「如果你肯答應的話,我就不纏着你換房間了。」
秦堯微微蹙眉:「最多一炷香的時間。」
「足夠了。」任婷婷笑了笑,率先走出大堂。
今晚顯然不是一個約會的好天氣,但見烏雲遮月,星光黯淡,勉勉強強能夠看清腳下的道路。
任婷婷並未走遠,離開義莊,避開他人眼目後,鼓起勇氣:「你是看不上我嗎?」
「不是看不上,而是兒女情長非我願。」秦堯說。
任婷婷微微一怔:「真的?」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發誓。」
任婷婷目光一黯:「兒女情長非你所願,那麼你想要的是什麼?功名利祿還是金銀財寶?」
「比這再大一點。」
任婷婷沉默片刻,道:「若說志向,不提功名,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
秦堯笑了笑:「只為長生!」
任婷婷愕然。
這是她耳熟能詳卻從未關注過的領域。
「為何要長生,活那麼久真的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你無法想像,一百多年後的世界多麼精彩,更別說一千年,乃至更多年後的世界。」秦堯道。
任婷婷:「」
她確實無法想像,腦海中根本就沒有相關概念。
秦堯瞥了她一眼,見她一臉呆萌的杵在原地,思緒不覺間飄遠。
相對比與民國,他更喜歡自己前生那個時代。
在民國,就算你能做到富甲一方,大環境的娛樂匱乏根本滿足不了那顆經過信息時代轟炸的心。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如今尚有青樓這種尋歡問柳之所,但現在的青樓和未來的風俗業比起來,壓根就不在一個量級上,秦堯雖然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因此對青樓這種風月場所向來興致缺缺。
除此之外,渴望長生的另一個目的是他想要驗證一件事情:自己究竟是穿越到了過去,還是重生在了一個平行時空。假如說是前者的話,那麼一百多年後還會不會有一個『自己』降生。
如果有的話,他能否阻止那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災難?
隨後
一場約會,不歡而散,回到義莊的任婷婷找文才換了房間,住在了秦堯隔壁。
秋生鞍前馬後,幫任婷婷收拾好了一切,輪到幫助文才收拾的時候,精神突然垮了下來,哈欠連天:「文才,太晚了,要不明天再收拾吧?」
文才鋪好自己的床鋪,轉過身:「秦堯師弟看起來是真沒中意任小姐,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