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長,秦道長。」
師徒二人敘話間,穿着一套廣袖白裙的絕美身影緩步而來,欠身施禮。
「白姑娘。」九叔帶着秦堯回禮,禮貌回應。
白素貞微微頷首,向秦堯嘆道:「我輸了,輸的很徹底,那書生不是一個有擔當的人,他甚至沒多少骨氣我欠你一個條件,你想讓我做什麼?」
秦堯:「願賭服輸,這很好。我暫時沒想好讓你做什麼,這條件就先欠着吧,等我想好了再說。」
「可以。」白素貞說着,忽然定睛看着他眼睛:「這世上就沒有好人嗎?」
「誰說沒有的?」秦堯反問道。
「哪裏有?」白素貞心中一動。
秦堯轉身指向九叔,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師父就是一個好人啊,不信你可以去問法海。」
九叔:「」
白素貞:「」
幾日後。
西湖學堂。
魂不守舍的許仙歪歪扭扭的坐在講桌後面,手掌托着下巴,雙目無神的盯着虛空,某時,幽幽一嘆。
講桌下面,幾十名學生學着他模樣,跟着發出一聲輕嘆:「唉」
教室外,一名陪伴在老先生身旁的中年教師低聲說道:「已經三四天了,就像失了魂一般,經常唉聲嘆氣。」
老先生沉默片刻,轉身道:「讓他到柳園找我,我和他談談。」
中年教師默默頷首,目送對方離開後,敲開教室大門,呼喚道:「許老師,院長找你」
不多時。
栽滿柳樹的園子內,許仙疾步來到一顆大柳樹下,衝着坐在石凳上的老先生躬身行禮:「學生拜見院長。」
「許老師近期遇到了什麼難處?」老先生溫聲問道。
許仙搖頭:「學生並未遇到什麼難處。」
「那何故時常失神,長吁短嘆?」老先生追問道。
許仙面色一頓,不知該不該講。
「你害怕我會將你的事情泄露出去?」
「學生絕無這種想法。」許仙心頭一跳,連忙說道:「實不相瞞,學生是為情所困。」
當下,他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詳細說了一遍。
「怪不得你會為情所困。」聽他講完在白府的遭遇後,老先生無奈地搖了搖頭:「許仙,此事,你做差了。」
「請院長指點。」許仙拱手說道。
「沒有女子會喜歡毫無擔當的男人。」
老先生直白地說道:「若你真喜歡那素貞姑娘,就該直面她那注重門當戶對的兄長,而不是讓她去為你求情,為你分說,這顯得你很懦弱,身上扛不住事兒,誰敢將自己一生的幸福寄托在一個懦夫身上呢?」
許仙心神顫動,瞬間明悟了關竅,急忙說道:「可還有補救之法?」
「希望渺茫。」老先生嘆了一口氣,道:「若你不死心,現在就去找那素貞的兄長,告訴他,為了素貞,你願進京趕考,定會考出個功名來,請素貞等一等你。」
許仙:「可是萬一我沒考出功名來呢?」
老先生:「」
一個時辰後。
心頭髮虛,手心出汗的許仙重返白府門前,敲了敲大門。
開門的依舊是小青,守在門口,面無表情地問道:「許公子有事兒?」
許仙握了握拳,道:「我找秦大哥。」
「找秦大哥?」小青詫異道:「你找他作甚?」
「我想和他談談有關於素貞的事情。」
「等會吧,我去給你傳話。」小青說着,直接關上大門。
府邸內,水榭中。
九叔與法海論道,秦堯和白素貞旁聽。
沒有如痴如醉那麼誇張,但聽到的內容與自身感悟兩相結合,每每都會產生一種頓悟的感覺。
這時,正在講經的法海看到小青過來,頓時閉口不言,以致於其他人紛紛望向亭外。
「秦堯,許仙找你。」小青止步於石亭台階前,輕聲說道。
秦堯拱了拱手,道:「麻煩小青姑娘轉告許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