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熊熊燃燒的天女宮前,九叔指着滔滔烈焰,衝着卡着大門起火時間點出來的秦堯問道。
「還能是什麼情況?」秦堯笑道:「我設局令鴉皇與天女宮主自相殘殺,然後靠偷襲要了宮主性命,最終一把大火焚燒了所有罪惡。」
看着他雲淡風輕甚至是面帶微笑的說出這一切,九叔習慣了倒是沒覺得有什麼,與他相對陌生的丁引卻感覺有些不寒而慄。
許多事情,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卻未必容易。
鴉皇與天女宮主沒一個易與之輩,想要設計他們,並且還設計成功了,絕非易事。
「丁引!」
這時,倆和尚一前一後來到他們近前處,其中握着禪杖的大和尚突然失聲疾呼。
「藏曉如?」丁引循聲望去,瞬間明悟了對方此行目的,若有深意地說道:「你來的太晚了。」
藏曉如蹙了蹙眉,針鋒相對:「是你覆滅的天女宮嗎,你得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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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引:「」
「丁大俠,九叔,秦道長。」好在狄明奇這會兒趕了過來,無形間化解了丁引的一場尷尬。
「在下崑崙派藏曉如,代所有被天女宮殘害的生靈謝過道長了。」大和尚借坡下驢,轉身向秦堯行禮。
「茅山秦堯,拜見曉如禪師。」秦堯回禮道。
丁引,狄明奇,曉如,還有那小和尚一真就是這故事中的主角團了。他還想着在這團里蹭經驗呢,自是不會在曉如師徒面前裝大。
「茅山」曉如點點頭,客套道:「不知秦道長師承何人?」
「咳。」九叔乾咳一聲,吸引來對方關注後,拱手道:「在下茅山林九,是秦堯的師父。」
曉如面色微變,連忙合十雙手:「失敬,失敬。」
「禪師客氣了。」九叔揮手說道。
聞言,曉如微微鬆了一口氣,沉吟道:「丁引,你收到長眉傳信了嗎?」
丁引詫異道:「長眉的傳信?發生什麼事情了?」
曉如:「你沒回南海派吧?日前,江湖上出現了一個以血神為信仰的四象魔教,燒殺劫掠,無惡不作,據傳他們還想復活血魔。長眉真人給我發了信件,說是邀請你我二人前往四象魔教,鎮壓邪祟,防患於未然。」
丁引微微頷首:「這段時間來我一直在江湖行走,不曾回山。不過既然從你這裏得知了此事,那我們兩個結伴而行便是。」
曉如連連擺手:「結伴而行就不必了,我們師徒兩個不走尋常路,自由自在慣了,不適合與你們同行。若你無異議的話,只需在下個月的十五號之前到達大雪山便是,四象魔教的總部就在雪山之上,我在雪山之下等你。」
丁引沒好氣地說道:「你還是那麼怪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師徒兩個都不正經,因此才怕別人跟着呢。」
曉如淡然說道:「旁人怎麼看我,與我何干?好了,廢話不多說,林道長,秦道長,貧僧先行一步了。」
「禪師請便。」九叔開口。
秦堯拱手施禮:「諸國征戰,天下大亂,妖邪頻出,萬望二位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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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後。
月朦朧,光照江河。
一個被火焰吞噬的村落外,丁引手結劍訣,身後的一柄長劍宛如孔雀開屏般變成了無數把,在他精神意志的操控下化作光雨,悍然穿過一群魔教教徒的胸膛。
「砰,砰,砰」
一具具屍體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相繼栽倒在地,被他們生前掠奪而來的孩童們手上捆着繩結,串成一條長龍,此刻盡皆蹲在地上,放聲哭泣。
「別哭了,別哭了。」在空中將數百道飛劍合而為一後,丁引以神念御劍,劍刃仿佛老馬識途般插回身後的劍鞘內,動作一如既往的瀟灑帥氣,可他臉上卻不見半分灑脫,反而是一臉憂慮。
殺幾名魔教教徒根本不算什麼,藉助着強大實力,直接拔劍斬之便是,真正麻煩的是這些被魔教徒們劫掠而來,不知要帶往何處獻祭的孩子。
以這近百名孩子的數量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