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那名進步社的成員又來了。」
傍晚。
義莊內。
秦堯正在大堂內聚精會神的畫符,忽見文才匆匆跑了進來,高聲說道。
「哪名?」
「不是那個特別討厭的,是那個一般討厭的。」
秦堯:「」
這形容。
雖然有些扯淡,但神奇的是的確說明了是誰。
「來者是客,請他進來吧。」搖了搖頭,秦堯掛起毛筆道。
晚些,雲牧一臉肅穆的跟隨在文才身後,走進大堂,犀利的目光如同利刃,刺向秦堯。
「找我有事兒?」秦堯平靜問道。
「寇恆失蹤了。」
「這裏不是警察局,人口失蹤不歸我管。」
「是不是你做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雲牧靜默良久,低眸說道:「進步社沒了,以後不會有人再來找你麻煩。」
秦堯挑了挑眉:「你是來給我報喜的?」
雲牧:「」
這傢伙,不當人子。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沉默片刻,雲牧狐疑道:「是不是早就知道點什麼?」
「你和我說不着這些。」秦堯擺了擺手:「進步社存在也好,消亡也罷,都與我無關。我只是一個賣冥紙的商人,不關心旁的事情。」
雲牧抿了抿嘴,認真說道:「除了詢問寇恆的事情之外,我來見你,還有一個問題想問。」
「你說。」
「世上真有鬼嗎?」
秦堯愕然:「你是受不好意思,你應該是真受刺激了。我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
雲牧不言不語,只是直勾勾地望着他。
「篤,篤,篤」
秦堯輕輕敲擊着桌案,思索片刻,輕聲喊道:「蕭文君,出來陪這位公子說說話。」
漂亮女鬼自虛空內緩緩現行,眨了眨眼,一臉可愛模樣:「我要說什麼?」
驟然見鬼,雲牧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
這還是因為蕭文君長的好看,如果她長得稍微凶一點,他就不是後退幾步的事情了。
「你已經說完了。」秦堯揮手道:「去玩吧。」
蕭文君:「」
「我知道了。」雲牧神色變幻不停,最終拱了拱手,轉身道:「在下告辭。」
秦堯默默注視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前,腦海中突然蹦出四個字:無根浮萍。
明明在幾天前,他身上還攜帶着一股令自己都不敢侵犯的大勢,結果轉眼間,這股勢就敗掉了,並且仿佛抽走了他所有的精氣神。
如此想着,心中頓時多出幾分感悟,他下意識提起毛筆,在黃符上面寫下了一個「權」字。
「他是幹嘛的,給我的感覺好奇怪。」蕭文君說道。
秦堯瞥了她一眼:「你怎麼還沒走?」
蕭文君:「」
不多時。
女鬼心中腹誹着飄出大堂,坐在牆頭上,晃悠着一雙大長腿,默默思索。
為獲取一個破局的機會,她不惜將自己魂靈交了出去。
在這種情況下,她雖然可以逃走,但逃走的代價實在太高,高到她根本承受不住。
然而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萬事萬物皆無絕對,絕境之中亦有一線生機。
只要身系魂靈的那廝死了,她便可以重獲自由。
所以說,她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麼才能無聲無息的做掉那混蛋。
女鬼想來想去,都沒想出一個絕佳主意,思維卻在不知不覺間跑偏
不知這廝近不近女色。
全神貫注,從傍晚一直練習到深夜,渾身暖洋洋的秦堯默默感受着體內又壯大一圈的法力,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早先說過,他的真實戰力雖然可以媲美地師,但靈魂上的修為僅有人師三重。
人師三重是個什麼概念呢?
丹田內的法力就那麼一小團,直觀望去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