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此事交由我來處理如何?」秦堯抬頭望向七叔公,笑着開口。
七叔公遲疑片刻,緩緩說道:「那就麻煩閣下了」
人老成精,從秦堯的一句話中,他就琢磨出對方不僅不是來找茬的,相反, 應該是有求於自己。
畢竟所謂的人情世故,便是先予後取,對方奔着自己而來,若無所求,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多管閒事!
秦堯站在店鋪內,朝向門外的冤魂招手:「你進來。」
就他這身如猛虎,煞氣沖霄的體格子,不止人怕,普通鬼怪看到心裏也打顫兒~
傅俊不敢靠近他,更不敢將他的話當成耳旁風,於是戰戰兢兢的過了個門就停住了,低眸說道:「你想幹什麼?」
「做人需要錢,做鬼更需要錢。做人沒錢,吃不上飯。做鬼沒錢,投胎困難。」秦堯翻手間取出一疊冥紙,在手心上拍了拍:「一百萬兩,買你與朱大腸的恩怨,如何?」
傅俊目光順着那疊冥紙上下移動,幽幽說道:「他知道了我的秘密」
「呵,不止是他知道,我還知道了呢,你夠實力弄死我嗎?」秦堯啪的一聲將冥紙重重砸在傅俊臉上,冷酷說道。
什麼叫無情無義?這傅俊便是典型的代表!
他老婆偷人,義薄雲天的朱大腸出面制止,結果他化鬼殺了姦夫淫婦後, 轉過頭來就要幹掉朱大腸, 理由是萬一朱大腸嘴不嚴, 將此事說了出去,他死後都沒面子。
這種鬼怪,不配得到尊重。
秦堯好好說話的時候,傅俊還敢提出點異議。
但當他不好好說話的時候,傅俊頓時慫了,彎腰撿起地上冥紙,嗖的一聲消失不見。
「搞定。」
秦堯轉身朝向七叔公,笑着說道:「前輩,您看這樣處理如何?」
「無法再好了,那孩子要害大腸,也是一時魔障,本身亦是一個苦命人。」七叔公連忙說道:「對了,還沒來得及問,閣下找我所為何事?」
「不知前輩可還記得茅山林九,林鳳嬌。」
「林九當然記得。」七叔公講道:「你是他什麼人?」
「在下是他的門徒弟子。」秦堯從口袋裏面掏出九叔的親筆信,遞送至老頭兒面前:「這是我師父寫給您老人家的信,請過目。」
七叔公拆開信看了許久,最終忍不住感慨道:「一晃眼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今生最難忘記的,就是在茅山學藝的日子。」
秦堯笑而不語。
「不好意思啊, 人老了,就喜歡追憶過往。」片刻後,七叔公回過神來,收起信紙,溫聲說道:「林九在信中都說明白了,將你手中的法門給我罷,我幫你看看。」
「多謝前輩。」秦堯當即雙手奉上絲巾。
七叔公將絲巾拿到近前,仔細端詳,緩緩說道:「有點深奧,不過能解。」
「大概需要多長時間?」秦堯詢問道。
「快則三日,慢則七日。」七叔公抬頭問道:「閣下是在我這裏等等,還是過幾日來取?」
秦堯回憶了一下《人嚇人》的劇情,印象中這部戲的反派貌似挺弱的,可想而知,陰德給的肯定也不多。
不過來都來了,且蚊子再小也是肉。推平了這對夫妻反派後,在加上慈善總會那邊給予結算的陰德,自己的陰德總量差不多就能到封官的及格線了。
想到這裏,秦堯笑道:「我還是在這裏等等吧敢問前輩,這附近有什麼客棧或者民宿嗎?」
「住什麼客棧民宿啊!」七叔公擺了擺手,吩咐道:「大腸,你去後院幫客人收拾出一個房間來,換上新的床單被罩。」
朱大腸心中感激秦堯幫他解決了麻煩,當即應聲道:「客人,既然七叔公都這麼說了,您就跟我來吧,踏踏實實的在咱家住下,但凡是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朱大腸!」
秦堯啞然失笑。
盛情難卻,只好跟着大腸來到後院裏。
兩天後。
秦堯氣定神閒的坐在紙紮店內,手裏捧着一個剛買的茶壺,靜看門外行人匆匆,川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