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堯擺了擺手:「賭是奪命繩索,酒是穿腸毒藥,我都戒了。」
貓又愣了一下,下意識問道:「色呢?」
賭,酒都戒了,唯獨對色隻字不提?
「食色,性也。」秦堯坦坦蕩蕩地說道。
貓又:「」
作為朝貢華夏多年的孫子國,儒道文化在扶桑亦是顯宗。
貓又聽說過這句儒家經典,但面前這惡漢口中的意思,與自己記憶中對這句話的闡釋貌似有很大區別
「閣下覺得我怎麼樣?」許久後,貓又笑吟吟地說道。
秦堯不排斥做曹賊,但當這他人之妻是只貓時,就不是排不排斥的事情了。
這玩意就很難接受啊!!
「鬼王的妖姬,誰能說一句不好?」秦堯呵呵一笑,虛與委蛇。
貓又身軀在桌面上滑行着,來到秦堯面前,伸手按在他的胸膛上,舔舐着紅唇:「既是如此,何不共度春宵?」
秦堯一把抓住她胳膊,笑道:「我怕鬼王知道」
「那就不讓他知道不就完了?」貓又慵懶地笑着:「對他來說,他不知道的事情,就相當於沒發生過。」
秦堯:「」
這鬼王頭上有點綠啊!
見秦堯怔然不語,貓又纖細蔥白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畫着圈圈:「放心吧,那死鬼現在正忙着收取第三位妖姬呢,沒空關注我。」
在施家鎮收取第三位妖姬??
秦堯腦海中瞬間想起施施的名字!
「不行,不行,除非扶桑鬼王消失在這世界上,否則我着實不敢動你!」
貓又眨了眨眼:「你是要我做掉那死鬼?」
等等
秦堯突然懵住了。
為瞄突然有種西門慶與潘金蓮的既視感?
「你誤會了。」秦堯乾咳一聲:「我的意思是,我來晚了,我們之間註定有緣相見,無緣相戀。」
貓又神情一冷,纖纖玉指陡然化作一隻貓爪,指甲形似彎刀,抵在秦堯胸口:「你耍我?」
秦堯面不改色,平靜說道:「沒有,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貓又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面色漸漸解凍,恐怖獸爪恢復成青蔥玉指:「如果說鬼王真的死了呢?」
秦堯:「???」
不是吧?
逢場作戲,你認真了?
貓又轉了個身子,俯身在秦堯耳畔,輕聲說道:「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如果鬼王集齊三大妖姬,在三大妖姬的幫助下,他的實力將會得到進一步提升。
屆時,除非有仙神降世,否則將無人可制。
而他最近的目標就是施家鎮的施施姑娘,這兩天施家鎮之所以會不斷發生命案,就是他在以這種手段恐嚇施施就範。
明天就是施施為其父送葬的日子了,我估計那死鬼的耐心也快到了極致。
你今天去找施施,將她藏起來的話,或許還來得及。」
秦堯抿了抿嘴,與之耳鬢廝磨,低聲說道:「你利用我!」
本以為是這貓妖入了戲,未曾想這裏面全是算計。
「為安你心,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只想要自由,而那死鬼就是套在我脖子上的枷鎖,將我困在了他身旁。」貓又道:「而且,如果我們目標是一致的,誰又不是在利用誰呢?」
秦堯鬆開她手腕,緩緩起身,朝向樓梯拐角處喊道:「馬大人,該走了。」
馬尚峰一頭霧水的從暗處走來,茫然問道:「不打了嗎?」
「打不起來了」
秦堯擺了擺手,率先向門外走去,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復又轉身問道:「對了,貓又姑娘,鬼王的另外一位妖姬是誰?」
「骨女。」貓又道:「在你們華夏好像是叫畫皮鬼。將來你遇到她時警醒點,她可不像我這麼有人性。」
秦堯默默頷首,領着馬尚峰很快便消失在貓又眼帘。
「死水般的生活終於泛起一絲漣漪,希望你不是那轉瞬即逝的浪花」不久後,貓又收回目光,近乎於呢喃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