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教練在旁邊,陸幽幽掛斷電話後,也沒跟顧轍多解釋什麼。
午飯的時候,陸幽幽也張羅着吃了頓好的,一切都很給顧轍面子。
直到一整天的練車結束,陸幽幽知道他明天一早就要考試,所以也讓吳教練把教練車開到考場附近, 找了個相對最高檔的酒店,住上兩天,便於一早趕場。
一般駕考教練都會帶上一兩車的人一起來考試,不過這次就帶顧轍一個,連陸幽幽都是邊練邊陪考,誰讓大老闆能出好幾份的錢呢, 這也是該有的待遇。
回到酒店後, 陸幽幽關起門來,才就中午生意上的事兒提醒顧轍:「老公, 我覺得今天海昌的人找你,不會那麼簡單。
你最近是順,但也別狂過頭了——他們那麼久都沒服軟,忽然就服軟了,能是心甘情願認栽麼?會不會有別的想法、在美瞳材料專利上認栽,其他方向有更大的圖謀?」
陸幽幽這番話倒也不需要多高智商,純屬張麻子湯師爺都說得出來的中人之智:
他史明德一開始不乾乾脆脆拿一百八十萬兩齣來,現在來回折騰那麼多趟、忽然又肯掏錢了?小心有詐!
陸幽幽勸丈夫小心,總歸是不錯的。
不過,顧轍並不以為意,一邊洗着手,一邊隨口說道:「搞科技的,面對掌握核心技術的對手,能有多少圖謀手段?
我倒巴不得只得罪海昌一個客戶,逮着它可勁兒薅立威, 反正薅禿了也就只得罪這一隻羊。」
陸幽幽遞給他毛巾,皺着眉頭說:「按說,無非就是一開始先對你懷疑、捨不得買斷, 這事兒去年這時候他們已經做過了。
後來你越來越強,第二階段的對抗就是捨不得花錢,想砍砍價,或者是官司上較量、拿授權兌現度說事兒。這是去年暑假到九月份,海昌的對策。
再往後你更強了,他們不得不掏錢,但還是比依視路博士倫多熬了三個月,以常理度之,這三個月里估計他們是在想辦法自研、逆向,或者是琢磨有沒有辦法把你的技術繞過去。
現在才來服軟,肯定是發現繞不過,或者逆向不成功。再往下的話,我要是海昌的老闆,覺得這個同行科研力那麼強,逆向又規避不了法律,繞又繞不過,
肯定會很佩服你,然後就是派人盯着你的科研動向,你做什麼我搶着做什麼——當然,搶也未必搶得過,但肯定會嘗試。
除非他們是沒有雄心壯志,徹底躺平,從此就甘於跟在你後面賺一點沒有尊嚴的平均利潤。」
「如果只是這樣,那也沒什麼出乎意料的,還不是一切可控?」顧轍微笑着接過毛巾,平靜地擦了擦手,這才捋了一下未婚妻的鬢髮,鼓舞人心地說,
「放心,我目前的研發動向,不怕任何人盯。因為我放在枱面上的那些舉措,就算全學了,也沒什麼好怕的,後續還在我腦子裏呢。
你或許不理解,那就別操心科研方面的事兒了,以後想幫我,可以操心點別的,或者操心你自家的生意。
我可以給你舉個例子,古人開藥方還講究『君臣調和』,不可以亂開虎狼之藥。有些藥要嚴格按着方子抓,抓全了熬才有療效。
如果漏掉幾味,最後病沒治好還吃死了人,難道還能抬着屍體去怪醫生庸醫不成?尤其這藥方子如果是偷偷抄來的,不是給他開的,只是給症狀類似的其他患者開的,那就更是咎由自取了。」
陸幽幽聽他這麼說,心裏沒來由就很踏實,也知道科研上的事兒,以後自己不該多嘴。大學後面兩年,還是多花課餘時間、學習學習怎麼日常經營公司吧。
一夜無話,反正顧轍這種人也不喜歡在外面破酒店裏跟未婚妻如何如何。
再說第二天一早還早起考試呢,需要養精蓄銳。
駕考的兩天毫無波瀾,顧轍這種老司機當然都是一遍過。
寒假的最後,他給學校多請了一天假,把駕照拿到手,才回省城開學。
回到學校,少不了又要忙碌一些手續、並且再跑一趟校學工處,讓人幫忙開通後台特權權限,把他本科階段最後剩下的那些課都選了。
與上學期不同的是,這次不需要學工處的柳處
第68章 這邏輯水平連入門級碼農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