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城門口,準備戰鬥。」秦懷道繼續喊道,翻身下馬,手持精鋼馬槊上前,面對城門洞口,殺氣騰騰。
眾人見秦懷道直面追殺上來的敵軍騎兵,混亂的心瞬間鎮定,穩穩托着連弩,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死死盯着城門洞口。
程處默等人也過來,大家一字兒排開,絲毫不懼衝過來的騎兵,李義協則指揮羽林衛搬着早準備好的拒馬樁擺在前面,剛擺好,敵軍就衝進城門,羽林衛趕緊後撤,散開,肉身確實擋不住騎兵衝鋒。
拒馬樁也擋不住,但可以遲滯速度,這就夠了。
「殺——」
敵軍從城門洞衝上來,為首將領滿臉猙獰,大刀前指,帶着某種瘋狂,身後士兵也跟着興奮地大喊起來,仿佛城池唾手可得。
秦懷道沒有動,冷目如電,鎖定敵將。
很快,敵軍衝出城門洞,一頭撞在拒馬樁上,拒馬樁那尖銳的硬木刺破戰馬,戰馬慘叫,痛得騰空而起,前肢亂蹬,將背上的人甩出去,不少戰馬衝倒在地,擋住後面戰馬衝鋒,亂成一團。
幾乎同時,一千早有準備的人出手了,駑矢紛飛,密集如雨。
連弩不是弓,射一次需要拿羽箭重新開弓,而是連射,間隔時間幾乎可以忽略,被秦懷道改造的連弩可以三十矢連發,這意味着火力持續輸出三十論攻擊。
一千人攻擊三十次,就是三萬支駑矢,又集中在狹窄的城門洞口,誰能抵擋?
只見無數敵軍從城門洞口衝出,一頭扎進駑矢組成的大網內,紛紛倒下。
戰馬哀嚎聲,受傷慘叫聲,連弩機括震動聲,匯成一曲死亡的交響樂。
殺戮,瞬間白熱化。
城門,瞬間如屠宅場。
但城外的敵人並不知道情況,以為有機會拿下城池,不想錯過,繼續瘋狂往裏面沖,變成了添油戰術,在恐怖的連弩火力輸出下,紛紛倒下,無一倖免。
三十輪攻擊很快結束,地上躺滿了屍體,堆積如山,還有中駑矢後沒死,瘋狂亂跑的戰馬,將士們沒有退縮,紛紛拔刀,準備死戰。
秦懷道看着衝進來的敵人,前仆後繼,這是要不惜代價,死戰到底?心中一動,喝道:「退——」
將士們有些吃驚地看過來,但出於對主將的信任和敬重,果斷後退。
接連大勝,秦懷道的威望在軍中已經達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秦懷道沒有解釋,抬頭看向城牆上一名校尉,喝道:「連弩封鎖城門。」
「遵令!」校尉高聲喝道:「眾將士聽令,給我集中城門口射殺!」
「殺——」
城牆上一千守軍早就等的迫不及待,暴喝一聲,紛紛出手,朝試圖衝進城門的敵人射去,駑矢如雨,又是集中一片,瞬間放倒一大片。
這個阻止行為讓城外敵人愈發覺得守軍不行了,城池唾手可得,沖的更猛,更狠,完全不計代價,遠處,又一支騎兵衝過來支援。
城內。
衝進來的敵軍好幾百,雖然沒有遭遇連弩攻擊,但看到滿地屍體時莫名一慌,去路被堆積如山的屍體阻擋,戰馬只能踩着屍體往前沖,速度不由放緩,程處默等人看了秦懷道一眼,就要衝殺上去阻攔。
「退!」秦懷道卻喝道,率先後退下去。
大家不明所以,但還是果斷後退。
敵軍衝上來,剛準備衝殺,兩千餘僱傭軍趕到,一支支駑矢發出恐怖的尖嘯聲,如厲鬼在嘶吼,組成一張奪命之網,瞬間將敵人全部籠罩,撲倒下馬。
僅僅一個回合,幾百人全部倒下,無一倖免。
這一刻大家恍然,不是秦懷道怕死,而是退開,讓出空間方便僱傭軍射殺,兩軍交戰不同於斗將,自然用最省力,最快的辦法解決戰鬥。
秦懷道冷目如電,迅速掃了眼全場,喝道:「扎口袋陣,僱傭軍準備戰鬥,其他人待命。」
「遵令!」無數人紛紛應道。
僱傭軍一擁而上,形成一個巨大的口袋陣,連弩鎖定城門口,之前的一千人在後,熟練地更換箭匣,做好再次攻擊的準備。
秦懷道見大家準備妥當,喝道:「停止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