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態度囂張,羅武也不慣着他們,冷言應對:「是又如何?是他們挑釁在先,又是他們先拔的刀,我們不過自衛而已,就算是到了陛下面前,我等也有說法,倒是你們,區區蒲州府兵就敢在這裏囂張跋扈,未免太不把我們警備軍放在眼裏了,你可知道,得罪警備軍的後果是什麼?」
羅武故意拉長了聲音:「死!」
「哈哈,」有位個頭較高的好手大叫幾聲:「我劉二入伍這麼多年以來,從來都是我教別人怎麼寫死字,今天頭一回遇到有人要教我,我倒要領教一下,閣下到底哪裏來的底氣!」
羅武不屑一笑:「怎麼?就憑你這垃圾還想和我打?」
聽到羅武稱他為垃圾,劉二氣血頓時上涌,他長這麼大向來是他欺負別人,從來就沒被別人欺負過,這幫傢伙這麼囂張,若不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以後自己還怎麼混?
他倒提着橫刀一步步向羅武靠近:「既然閣下這麼有自信,那就拿實力說話吧,我倒想看看閣下的刀是否和嘴一般硬。」
說罷,刀勢自身後而起,劉二巧借步法,提刀而上,羅武亦不甘示弱,手提陌刀二話不說衝上前去,二人皆在同一時間出手,可羅武的速度要比此人快,對方刀鋒未至,羅武的刀卻到了。
一刀斷橫刀,一刀斬咽喉,劉二連羅武的動作都沒能看清,只感覺一道寒意從脖頸處抹過,隨後鮮血濺濕衣裳,他強撐着試圖大喘幾口氣,卻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呼吸。
一生的記憶快速在他面前回放,他還有大好的年華未過完,家裏的妻兒還在等着他,搶來的二百兩還藏在地窖中未來得及享樂,一切都將煙消雲散。
「好、好強……」
這是他人生中的最後幾個字,此時此刻,他恨自己沒有聽府兵頭領之言,更恨自己盲目自大,早已忘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箴言。
劉二的死去讓那幾名好手看呆了,說實話,劉二的身手在他們幾人當中是最好的,若連他都被一刀封喉,還有誰能打得過?
想到這裏,幾人不由默默向後移動着腳步,不過因為顧及自己的臉面,向後逃走的速度不快罷了。
羅武冷眼盯着幾人,冷然暴喝:「想走?」
背上長槍被投擲而出,一槍貫穿一人的胸膛,而後他又提刀追上,幾名好手見避無可避,只能強行出手。
「別以為你殺了劉二,就可以同時對付我們幾人,小心!」說話間羅武再次斬下一人,如今這幾名好手,只剩下三人。
有人終於認出了他那桿槍。
「我想起來了,警備軍的軍長名叫羅武,使的就是一杆冷月寒槍,此人是羅武,大漢的十大將軍之一,敵人的催命閻王!」
聽到同伴喊話,另一名好手內心無比崩潰:「該死,我們怎麼惹上了這尊殺神,完了完了,今天要死在這裏了。」
未及說完,羅武縱身上前變換刀勢轉提為反握,隨即橫刀一斬,那名好手的頭顱立刻被削掉,另一名好手也被同時斬破胸膛。
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最後一名好手一屁股跌坐在地,根本不敢反抗。
羅武冷笑着盯着他:「你跳吧,我不殺不反抗之人。」
「跳?」那人神色猶疑地觀察四周,很快就明白了面前這尊殺神話里的意思。
滔滔洪水正沿着山下不斷向前奔涌,巨大的浪花拍打在山體上,帶走大量的草木和泥沙。
他毫不猶豫縱身一躍,跳入洪水中。
在遠處觀戰的府兵們,除了府兵頭領之外個個興高采烈討論着這幾名好手出手的戰績。
「看,是劉二,劉二要出手了,若是他出手的話,對面肯定不會好受,我看那名近衛雖然強壯卻披着重甲,動作定然緩慢無比,別說劉二上了,就算是我上也能打贏。」
「你就吹吧,你還能打贏近衛?不過劉二能打贏倒是真的。」
「什麼,劉二連還手都做不到,就被一刀斬殺?」
「天吶,那傢伙到底是誰,怎麼可能有如此恐怖的戰力?」
眾府兵見劉二已死,話鋒已然轉變。
「糟糕,那幾名好手未戰先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