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州。
景山。
從寧州報仇回來之後,張三便全心全意地練起了拳,每日早晚還要接受趙峰的蹂躪。
從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到現在可以接下趙峰一整套拳招,張三今年也虛歲二十了,撼山拳練到了第九式,雖然第八式斷江和第九式撼山, 張三還沒領略要點,但至少招式已經練得很熟練了。
趙峰坐在門檻上,褲腿挽了起來,頭上帶着一個斗笠,一邊喝着酒,一邊監督張三練拳。
「你記住了,撼山拳重意不重術, 他日遇到境比你高的人,你可以拳法不如他,也可以拳勢不如他,但拳意決不能輸。」
「是,師父。」
「雖然你現在已經突破到從四品了,撼山拳也學會了七七八八,但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實戰過幾次,莫無道那兒子現在肯定比你強,但你不用灰心,你還沒有開悟,一旦開悟,不會弱於那個莫驚春。」
「師父,我也沒想着和他爭啊。」
「那就和天爭!莫無道要是爭不過,以後就要靠你和莫驚春來爭,如果你們這一代人爭不過,那武道一途也就徹底沒希望了。」
「師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用你懂。」趙峰猛灌了一口黃酒,說道:「今日練完拳, 你就下山。」
「下山?」
張三立馬停了下來,一頭霧水地看着自己的師父問道:「下山做什麼?」
「我能教你的都已經教你了,再留在山上對你沒有好處,你下山之後就去太安城,聽說莫無道已經咂磨出了撼山拳的第十式,你去讓他教你。」
「啊?」
「啊什麼啊,練拳。」
「哦。」
張三雖然不願下山,但他也知道自己師父的性格,一旦他認準的事,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好在是去太安城,在那裏至少他還認得莫驚春。
將撼山拳練了兩遍,張三就回竹屋收拾了兩件衣服,出來的時候,看到趙峰還在那喝酒,他上前撓頭道:「師父,你都喝了一早上了,就別再喝了吧。」
「臭小子,你還管起我來了?滾滾滾。」
「師父,你一個人在山上照顧好自己啊, 我學會撼山拳第十式就回來……」
趙峰破口大罵:「囉里囉嗦, 給我滾。」
張三撒腿就跑, 一會兒功夫就沒影了。
趙峰搖頭一笑,抬起酒壺正要喝酒,但想起張三的話,還是把酒壺給放下了。
太陽當空。
張三穿着一雙草鞋徑直南下。
走了好些時日,才總算是進了城,街上人來人往,商販都在叫賣,很是熱鬧。張三看着賣燒雞的鋪子,掂量了一下懷裏的銅錢,嘆了口氣後,還是買了幾個饅頭帶在身上。
頂着烈日繼續往前走。
幾百步過後。
一個叫做萬花樓的青樓門口,兩個花花綠綠的姑娘,搖着蒲扇站在門口迎客,或許是天氣太熱,又或者是工作需要,兩個姑娘穿着非常涼快。
脖頸處大片白花花的肉露在外面,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好像比烤熟的燒雞還要誘人,纖細的雙腿也露在外面,不肥不瘦,纖細嫩白,唯一有瑕疵的地方,就是兩個姑娘的膝蓋處都有淤青。
兩個姑娘眼光都不賴,人來人往裏,一眼就中了虎頭虎腦的張三。
下盤那麼穩,走路孔武有力,和姑娘擦肩而過時,眼睛都不轉一下,種種跡象表明,他就是個生瓜蛋子。
這種人的錢最好掙了。
「公子,公子。」
「進來玩玩啊。」
兩個姑娘立馬就上前,一左一右地把張三給架住了。
張三身體僵硬,短時間話都不會說了,緩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兩位姑娘,在下還要趕路。」
「別啊,這麼熱的天,進來歇會嘛。」
「我沒錢。」
「公子,你說什麼?」
「我說我沒錢。」
「呵。」兩個姑娘對視一眼,立馬將手鬆開,一臉冷漠地回到了青樓門口,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