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還越說越來勁了?老祖我沒工夫與你閒扯!明日皇帝會再下一道意旨,令閹人恭恭敬敬地送到你府上來。詞字閣 www.cizige.com你不可再對皇室無禮了,否則老夫定要去青州尋韓道友的麻煩!」
李元讓堅持不肯換皇帝,周星辰拿他無法,只得嘆氣道:「罷罷罷,左右都是你李家的江山,萬萬年也好,幾十年也罷,與周某何干?看在你親來的面上,明日我不再藐視皇帝便是了。」
「這還差不多。你周小子雖然驕縱跋扈,但有些時候還是孺子可教的。」
李元讓滿意而去。
次日,皇帝再下一道聖旨,着大隊人馬吹吹打打地送到城外的冰鑑湖侯府上來。為使闔城皆知,還特意在城內繞了好大一個圈子。
周星辰這邊也不曾怠慢,依着規矩恭恭敬敬地接了聖旨。當然,「跪接」聖旨是決計不會的,事實上,築基後期以上人物見皇帝時都無需跪拜,更不必說是一道聖旨了。
到了皇宮,他令燕方回、魚化龍等人守在外頭,他一人隨幾名內侍進宮。
因禁宮之內不得飛空,他只得耐着性子走過長長的一段路。沿途暗伏的人手不少,個個作勢待發,大有等待「摔杯為號」的架勢。
周星辰暗暗冷笑:皇帝這是嚇唬誰呢?嚇唬不到旁人,反令他自己多疑畏死的秉性暴露無遺!
來到一座大殿之外,就聽得有尖利的嗓子喊道:「……着冰鑑湖侯覲見!」
一聽便是趙令那個閹奴的聲音。
周星辰大步踏入。
皇帝高坐於龍床之上,左右各有一人侍立,卻都是周星辰的老朋友:羽林中衛、下衛的都統方克邪與車折柳。
再往前些又坐了一人,此人高鼻深目,身軀長大,眼神骨碌碌轉動間有鷹視狼顧之相。
大殿上,單單金丹期護衛便有十餘人之多,暗中藏伏的高手更不知其數。再加上那位鷹視狼顧的慕國師是一個後期金丹高手,皇帝李欽武這才覺得安心了。
但當周星辰挺立於階下直視過來時,李欽武不自禁挪了挪屁股,心頭略感不安。
「臣周星辰,奉東平王之命特來覲見陛下。」
周星辰長身一揖。
「冰侯這是首次來朝見罷?為何不跪拜皇帝陛下?」
尖利的聲音再次響起。
周星辰斜視趙令一眼,淡然答道:「周某平生不慣跪禮!昨日與元讓老祖見面時,我也不曾行此大禮。我在青州、在聚鐵山、在南州之時從來不曾跪過何人!」
「朝廷的規矩,首次陛見當以大禮尊崇陛下!」
「你這閹奴!為何幾次三番挑撥陛下與臣子之間的恩義?昨日元讓老祖都不曾令我行大禮,今日我若是跪了,則陛下欲置老祖於何地?」
趙令見他怒氣勃發,不敢再說,便望向皇帝,指望皇帝給自己撐腰。
「冰侯所言有理。罷了,賜座!」
皇帝沉吟一會,心頭暗暗嘆息,終於不願在禮儀上多作糾纏。
「冰侯自言是青州東平王派出的特使,本國師有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周星辰才落座,還未坐穩,國師慕山紫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了。
「慕前輩請講。」
「敢問冰侯,青州可還是元國的青州?」
「青州自然是元國的青州,這一點從未變過!慕前輩如此發問,卻是何意?」
慕山紫嘿嘿一笑:「慕某福薄,得遇明主太晚了,近兩年才有幸隨侍陛下身邊,對於國中許多事兒都不太明白:青州既然還是元國的青州,為何東平王許多年都不曾進京來陛見了?這恐怕與君臣之禮不合罷!」
周星辰正待答他,忽聽內侍叫道:
「司馬丞相到!」
「平陽郡主到!」
皇帝教:「都請進來罷!」
丞相司馬端穩穩地步入大殿。
平陽郡主雖然跟隨司馬端身後,卻是左顧右盼,神采飛揚。
君臣見禮罷,二人又與周星辰相見。
平陽郡主嬌笑道:「妾身進來時,見國師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