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發條女神·阿努凡納希送來的厚厚四本《監管者盧西安娜的日記(Proctor Luciana''s Journal)》,從灰岩金庫返回領主書房的吳塵,不由輕輕嘆了口氣。
這些看上去永遠不會與主線劇情相關的書籍,充滿了令人讚嘆的細膩。讓人不自禁的肅然起敬。
關於日記最後,盧西安娜·普洛對索薩·希爾的評價。吳塵又不禁想起了不久之前曾當着魔化武詩者維威克的面誦讀出的《次序真理:卷十二》的節選:「在輝煌的次序奈恩中,我們必須驅逐我們稱之為「我」的發出得意笑容的幽靈。直到那時,我們才能了解永轉主發條的崇高真理。如果想要尋求混亂的終結,我們必須走上改變之路——就像所有值得『前進』的道路一樣,它讓我們的心中充滿喜悅和恐懼。」
對吳塵而言,這段佈道其實已經十分清楚的劇透了發條城居民最後的歸宿。在發條之神也就是「永轉主發條」索薩·希爾的最初的構想中,和舉族化為神性外皮的鍛莫矮人一樣,以發條使徒為首的全體發條城內的信徒,會在泰姆瑞爾之終——發條巨人阿努凡納希開啟「第二次紅山龍破」時,全部化為神性的外皮。所有個體的「我」全部被抹去,「合魂」成一個超靈「我們」。也就是以「永轉主發條」索薩·希爾為金字塔尖的泰姆瑞爾之終——阿努凡納希的「主體意識」。
參考索薩·希爾坦然面對自己被謀殺的結局。用自己的「記憶星體」為吳塵誕生了發條女神·阿努凡納希。吳塵總覺得,或許在構建發條城的過程中,索薩·希爾悄然完成了屬於造物主神性的最終升華。
或許,正是因為盧西安娜走進了他的內心,喚醒了他幾乎被理性泯滅的情感,重拾了高貴的憐憫之心,讓他悄然改變了最終的計劃。選擇獻祭自己,而不是犧牲發條城。完成最後的救贖——阿努凡納希。
當然,這段劇情如果沒有被玩家介入的話,自然衍生出的很可能就是《上古捲軸6:泰姆瑞爾之終(The Elder Scrolls Ⅵ:Tamriel Final)》的主線。然而因為領主大人以庇護所大玩家身份的強勢介入,讓最終的結局發生了有利於他的偏轉。
又或許。作為舊日審判席三活神之一,背刺尼瑞瓦的三凶之一,索薩·希爾並沒有吳塵想的那麼偉大。
然而,正如維威克在「霍吉瑟姆大廳審判」時的自辯,當他作為凡人觸及洛克汗的心臟時,因為紅山龍破而徹底改變了過去,也就意味着他不再是過去的那個他,因為過去的那個他從沒存在,所以現在的維威克是活神形態的殘餘,而不是凡人的存在。
這句話套用在索薩·希爾身上也很合適。
當然,索薩·希爾雖然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或許並沒有預料到吳塵的介入。所以他的犧牲很可能沒有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後看起來那麼的偉大。
然而事實勝於雄辯。
作為最大的劇情收割者(Plot Reaper),領主大人很感謝索薩·希爾的付出。
「主人,發條地球儀已經安置妥當。」女管家也走進書房。
「我猜是放在拱門港口前的高台,充當一座精美的雕塑。」吳塵已經想到了。
如前所說,灰岩城堡地下大廳的石穹長廊連接着許多重要的附屬建築。比如鍛莫蒸汽室、灰岩金庫、領主廚房、塔恩監牢,以及環廊盡頭領主大人專用的拱門港口。
為了和船身甲板的高度相匹配,所以拱門港口有一個躍出水面的高台。居中設置一座造型精美又賞心悅目的雕塑,顯然不會引起特別的注意。
「風暴展望號有消息了嗎?」領主大人笑問。
先前,被湮滅風暴隔絕在高吼峰上的「帕圖納克斯之影」感受到了數處龍族的氣息,很可能與《太陽之僭》的上古預言有關。於是領主大人派出風暴展望號,載着「雪王子」梅蘭妮和蒼白夫人奧姆瑞爾去尋找族人的蹤跡。開啟三條支線並行的冒險。
如今,新海錘號幫助領主大人帶回龍魂石,復活翡翠君主和她的龍群,完成第一條支線。新劍風號也協助領主大人完成了索瑟海姆島上重要的第二條支線。只剩下第三條重要支線。
只要完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