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血光迸濺。力氣之大,甚至將劇中人的腦袋硬生生砸向車窗,又重重彈回。
女人揮舞着紅色千斤頂,發瘋般砸向劇中人的腦袋。一次又一次,乃至於整個前窗都被血肉糊滿。
直到耗盡力氣,紅色千斤頂脫手飛出。
讓她比殺人更加恐懼的是,腦袋被砸成稀爛的男人,徐徐倒出車門的身軀內正分出一個陌生的人影。
隨着劇中人的終結而逃出腦海的吳塵,若無其事的熄火、駐車。
「你好,女士。」
「你是,誰?」女人的恐懼和絕望無以復加。
「我以為你知道。」吳塵沒有正面回答,表情卻盡在掌握。
女人已自行想到:「天啊,我是不是該下地獄了?」
「還不是時候,女士。」吳塵自顧自的下車:「能幫個忙嗎?」
「哦!好,好。」面對很可能來自地獄的吳塵,女人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按照肥宅的劇情設定:非劇情所需,劇情人物不能中途下車。而裝屍體的廂式貨車和劇中人被千斤頂砸爛腦袋的屍體,都預示着搬運男人或女人的屍體,這都是「女人死於長舌」或「不作死不會死」衍生劇情所必須。
兩人合力將劇中人的屍體抬上貨箱,然後重返駕駛室。
這台老爺車不可能有導航。吳塵在抬屍體到後車廂時也抽空搜過劇中人的口袋,並沒有手機導航。試着掀開頭頂上的遮陽板,一張摺紙隨即掉了下來。這是一張城中的地圖。紅筆圈中的正是劇中人租用的冷庫。這顯然是最終的目的地。
「前景大道(Prospect Avenue)上的小型冷凍間(The walk-in freezer)。」覺察到女人的目光,吳塵不動聲色的將地圖示出:「屍體要儘快送進冰庫,女士。」
「你決定就好。」驚魂未定的女人,完全失去了判斷力。反而越發篤定吳塵就是來自地獄。是她的地獄使者,也是惡魔守護人。
「該死,該死。我一定會下地獄。我一定會下地獄」廂式貨車繼續出發,女人忽然抱頭痛哭。
「女士,地獄對您來說就是天堂。您一定會深深沉醉其中,不是麼。」吳塵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句話仿佛有無窮的魔力,女人竟止住了哭泣:「為什麼要去那?」
「什麼?」對比地圖專心開車的吳塵,一時沒反應過來。
「為什麼要去城中。」女人開始思考:「埋在那些樹後面,挖個狐狸不會掘開的六英尺的深坑。」
吳塵已從先前藏身的劇中人腦的記憶中,找到了答案:「那條街上的路標已經徹底壞了,所以沒人知道街牌究竟是幾號。『我』從冷凍間的前主人那兒買過披薩。他一直聲稱這是個划算的買賣(指接盤冷凍間),不過當然了,『我』從來沒賣掉過它(冷凍間)。所以對我而言有不過是多吃了塊難吃的披薩(多置了處沒有升值空間的房產)。」
當然從劇中人的廂式貨車和無意間購買的冷凍間,早已暗示他的確有連環殺人犯的潛質。也是女人一上車就發現他「像個連環殺人犯」的原因。
「披薩?」女人沒能領會這個淺顯的比喻。
「披薩。」吳塵繼續他的話題:「有扇通往另外一個房間的門,我從沒打開來過(意指藏着一座專門處理屍體的冰庫)。」
「那警察呢?」女人開始跟上吳塵的節奏。
「你看,小溪劃分了州界。而州界兩邊的當地警察永遠不往州界另一邊看。那兒不是他們的轄區,所以也不會有警察傳訊。順便一說。我都不知道,事後桑尼會不會跟警察說起過你。」吳塵將事發地的狀況娓娓道來:「我想,即便再碰面,誰也不會提起今天發生的一切。」
「因為是州界?」女人下意識問。
「不,因為冷漠。」吳塵給出答案:「所有人都被生活壓得氣喘吁吁,就像行屍走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的車怎麼辦?」女人想到了沒有毀滅的證據。
「這是您被人遺忘的方式,女士。」吳塵意味深長。
「明白了。」女人稍稍安心。如果無論
1.221 這是什麼虎狼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