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問題。」作為庇護所大玩家,吳塵顯然對「結晶水」的來源存疑:「眾所周知,天然的海鹽結晶(氯化鈉)是不含結晶水的。你們是怎麼從鹽晶中提取的呢?」
「啊哈。」顯然早有準備的愛麗絲1049將一塊「方糖」大小的藍色結晶拋給吳塵:「努,這是你要的答案。」
「六水氯化鈷(CoCl?·6H?O)。」吳塵頓時醒悟:「難怪你們能找到結晶水的礦床。」
「如你所見,紅海的鹽晶是玫瑰色的。從中就不難發現一抹醒目的藍色。」愛麗絲1049的答案能說明更多的細節。比如吳塵進來時的鹽晶通道看上去很像礦洞,再比如潛艇上的人都去哪了。這些隱藏的細節,一定都與結晶水有關。
需要注意的是,氯化鈷並不是海水中自然存在的物質,而是人為添加或者由於某些地質過程進入海水中的化學物質。海水中氯化鈷的含量主要受到人類活動的影響,例如工業排放、污水處理等,這些活動可能會將氯化鈷帶入海洋環境中。
作為中東半島最重要的排污池,末日之前紅海的「海水氯度(Salinity of Sea Water,早期定義為1000克海水中所含的溴和碘以當量的氯置換後所含氯的總克數,標準海水的氯度為19.381‰)」可想而知。
「沒想到吧,工業污染拯救了人類。」愛麗絲1049說了個冷笑話。事實上除了六水氯化鈷,海水中天然硫酸鈣的含量約為0.1%-0.2%,形成二水硫酸鈣(CaSO?·2H?O),也就是「二水石膏(生石膏)」應該也不是難題。
只是沒有藍色結晶這麼醒目。
衛星圖像顯示,紅海也沒有可供開採的生石膏礦。至於其它海床有沒有,已經重新激活的衛星還在掃描中。
「所以,大部分的成年人都外出採礦了。」也難怪吳塵沒看到多少「知名」的劇中人。包括歷代主角團成員。
「探礦。」愛麗絲1049也聊開了:「遊走結晶的海床,尋找一抹藍色的探礦者。」
「這是個危險的職業。」吳塵立刻就明白了愛麗絲1049所說的「人體70%是水」這句話背後的深意。這些外出探礦的人員一旦暴露,下場可想而知。
稍微想一想,吳塵也就明白了愛麗絲1049為什麼要「驗一驗他的成色」。就是要以此來確定,他是不是潛在的合作夥伴。
從密封艙取出一個金屬罐,愛麗絲1049笑道:「走吧。」
「好。」吳塵欣然點頭。
原路走出核潛艇。愛麗絲1049打開頭盔上的攝像頭:「一罐結晶水大概能擴散100公里。那些B.O.M生化獸就會像嗅到血的鯊魚,尋蹤而至。剩下的看你了。」
「沒問題。」吳塵和費羅莎相伴返回機艙。
藉由光譜成像目視小黑鳥徐徐升起,愛麗絲1049確定這架黑色飛翼小飛機使用的並不是化學燃料引擎。因為無論是哪種航空燃料,燃燒一定會生成水。這就意味着,只要是普通飛行器飛過,就會留下一條肉眼看不見卻能被愛麗絲1049口中的B.O.M生化獸,也就是吳塵所說的屍肉樹追蹤到的「水跡」。這就很要命了。試想,一旦人類飛行器在末日避難所停靠,就會有B.O.M生化獸循蹤而至,這座避難所「人體70%是水」的下場,顯而易見。
誰能想到,後生化末日時代,倖存人類被B.O.M生化獸獵殺不再是因為「血肉」而是「水」。
而所謂的B.O.M生化獸,也不是通常意義上的變異動物形態,而是變異動植物跨界形態。
這裏還有一個重要的劇情背景。吳塵改造的超級飛空艇和綠洲空島,並沒有使用化學燃料。而是最簡單又最適配劇情的升力氦氣。作為惰性氣體之一,氦氣當然不會和氧氣發生反應。自然也會不會有水的生成。無論如何在空中移動,都不會拖着一條長長的被B.O.M生化獸嗅到的「水跡」。
事實上因為航空燃料有限,只用作機翼引擎的輔助推力。就連空勤女郎的專屬載具變形飛梭「烈焰飛鯊」,也是單人異構飛艇。整個飛梭包裹在一體打印成形的「3D納米複合裝甲」之下,內部填充有一個「高分子納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