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很深啊。」全程目睹小黑鳥在破碎穹頂的多重甲板間上下穿行,最終抵達位於地下深處核心控制室的玩家終端機,艇長愛麗絲1049忍不住嘆息。
「塵,這張『感染卡』的定格劇情正在加速衍生中。我們要早做決定。」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輕聲示警。作為吳塵專屬庇護所的核心組件,小黑鳥能感應到劇情危機的步步逼近。尤其是原本應該嚴絲合縫沒有一絲縫隙的核心控制室,此刻卻門禁大開。而且變形的超合金防爆閘門上明顯殘留着被暴力破拆的痕跡,無疑也證明了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的判斷。這座玩家最後的安全屋被破壞,可想而知這位《末日競技場》參賽玩家的下場。
「好。」吳塵操控小黑鳥從被暴力破拆的門禁內飛入,懸停在玩家終端機的對面。
「掃描到人類DNA。」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操控塞星超腦,對內部環境因素進行數字建模後,原景重現了劇情定格前最後的景象。只見,超合金防爆閘門被巨大的外星觸手強行破開的瞬間,無數外星戰機蜂擁而入。像極了《駭客帝國》人類最後的地下城錫安被攻破時,無數機械章魚蜂擁而入的恐怖場景。只不過機械章魚換成了外星戰機。沒錯,就是《獨立日2:捲土重來》最後出場的外星女王,和她的外星戰機大軍聯手攻破了這位《末日競技場》參賽玩家的核心控制室。
可想而知,躲藏在核心控制室的玩家和他最後的追隨者都慘死在外星戰機的激光炮下。
「等等」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將畫面定格放大:「最後被觸手絞殺的難不成真是玩家?」
「嗯。」吳塵也發現了:「這就是《末日競技場》最恐怖的地方。不像《前哨站競賽》只要失敗後攜前哨站返回破碎之城,玩家就能脫身。《末日競技場》很多時候並不能全身而退。玩家會遭遇突然死亡。」
「有點像俄羅斯輪盤賭,勝負見生死。左輪手槍里的那顆子彈一定會將失敗者爆頭。」女武神「瓦爾基麗」梅根·蓋爾的比喻很形象。
「也就是說,因為這張『感染卡』的原主人已經遇害,不確定還能不能返回破碎之城。所以留在《末日競技場》的所有劇中人和專屬地都成了『無主卡牌』。」
按照吳塵的理解,劇情人物是玩家的「記憶的紐帶」。一旦玩家未能挺過掃除日,那些因為紐帶中斷而變成無主卡牌的劇情人物,也是失去了專屬的守護者記憶,淪為「野生」。雖然暫時沒被掃除日終結,但已享受不到作為破碎之城常駐民的所有便利。淪為「劇情偷渡客」,只能藏身在四系螺旋動態邊緣的地下管線之中,躲避碎片捕手的追蹤,對抗12日一輪的掃除日。
摩卡咖啡屋主時常出沒地下管線,捕捉因為各種原因淪為野生的劇情人物,被稱之為「碎片捕手」。話說,吳塵一直也很好奇,「碎片捕手」究竟是個破碎之城的特殊職業,還是說是咖啡屋主的專屬技能。如果是前者,吳塵很有興趣試試看。如果是後者,也就不用再妄想了。
事實證明,雖然城中潛伏着的「劇情偷渡客」無法進入高地螺旋帶。但是這些「野生人物」,是可以被「二次捕獲」的。
參考簡易版「破碎數據庫」記錄的《末日競技場》的規則,勝利玩家能夠繼承失敗玩家的所有資產。方法既殘酷又簡單。只要抹去敵對玩家的存在,淪為無主卡牌的劇中人、物就能被「轉移繼承」。
就比如此時的吳塵。只要用校園卡生成的身份密鑰就可以。這是所有跑完404毀滅之路抵達破碎之城的玩家所獨有的身份標識。
需要注意的是,繼承遺產同樣也會繼承負債。此刻這張五星專屬地「香港破碎穹頂基地」,就是張「感染卡」。
一旦吳塵繼承並激活這張無主卡牌,隨着定格劇情的再次衍生,感染就會爆發。吳塵要用最短的時間將感染清除。
正如先前所說,「被玩家帶入破碎之城」有兩種方式:一個是官方途徑,一個是走私通道。
前者擁有「守護者記憶」的「激活卡」,等同於被玩家「捕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