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霧無邊無垠,深紅的星辰或遠或近,巍峨的神殿依然屹立。
但克萊恩全都不管這些,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的畫面,聽見了虛幻而重疊的祈求聲: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啊;」
「你是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你是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
聲音不斷迴蕩,層層交錯,克萊恩的精神隨之變得煩躁和雜亂,就像剛入睡,卻聽見樓上正捶桌子砸地板的模糊畫面。
到了這個時候,他完全確認自己構想的儀式咒文能精準的指向這裏,指向自己!
這讓克萊恩的內心充滿了成就感,覺得自己從無到有的摸索很有成效,這讓他的心情裝好,只覺蒼蠅般徘徊於耳邊的祈求聲都變得可以接受。
他心中一動,嘗試這將腦海勾勒的『回答』通過微妙的聯繫傳遞給自己的畫面。
「我知道了。」
隨即用靈性包裹自身,模擬下墜的感覺回到臥室里,當他回到現實世界的剎那,腦海中便聽到了自己的回答聲。
這回答的聲音響徹在自己的腦海中,就與天主回應自己時一模一樣。
「嘿嘿......嘿嘿......」克萊恩臉上不自覺的笑出聲音,怎麼都抑制不住,「我終於也能想『天主』一樣回應別人的祈求了!」
克萊恩揮舞着雙手,七八分鐘後,才讓自己平靜下來,而這是因為他還要繼續『獻祭儀式』以及『賜予儀式』的嘗試。
「先嘗試獻祭儀式。」克萊恩將地上用不到的材料撿走後,根據腦海中天主賜予的獻祭儀式拿出對應的材料擺好。
他深吸了一口氣,「應該只需要將天主的尊名改換成我的咒文就可以。」
想了一下,克萊恩拿出身上的一顆獵魔子彈,將其放在儀式祭壇上,他開始低下頭,低聲年起了咒文: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啊;」
「你是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你是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您忠實的信徒祈求您的注視;」
「祈求您收下他們的奉獻;」
「祈求您打開國度的大門。」
......
克萊恩念完咒語,手背上的四個黑點再次凸顯了出來,它們想天生的細痣,非常不顯眼。
與此同時,他再次聽見了一道虛幻的呼喊,這聽不清楚的呼喚來得快,去得也快。
克萊恩看了一眼獻祭儀式上的獵魔子彈,依然正在那裏一動不動,而祭壇也沒有任何動靜,他瞬間明白了什麼,再次逆走四步,配合相應的咒文,經歷嘶吼與呢喃,來到灰霧之上。
這一次,他看到灰霧空間與現實世界裏的祭壇,形成一個無形的通道。
克萊恩心念一動,靈性涌動,將祭壇上的獵魔子彈一卷,下一刻,獵魔子彈直接出現在灰霧空間上。
「果然可以!」這一刻,克萊恩內心無比的激動,之前他還懷疑着天主會不會告訴自己應該假的儀式,或者自己一使用這個儀式,就會像值夜者資料里記錄的案件里那些邪惡的獻祭儀式一樣,失去自己的生命。
因此才要自己先實驗一波,如果自己在灰霧空間之上發現這個儀式不對勁,那自己就馬上終止,反正是向他自己祈求,回不回應由他決定。
當看到通道只與祭壇連接,他才放心完成這次獻祭。
「天主看來真的不是邪神。」
雖然克萊恩進入過天主的神國,也看見什麼散發的聖潔純淨的光芒以及十字架,但這不代表天主就不是邪神,有些邪神是會偽裝的。
這也是克萊恩加入值夜者之後才明白的。
之前他就想過,只用貢獻交換知識,而不要其他東西的賜予,避免自己需要佈置儀式,然後天主藉助這個儀式降臨或者滲透力量出來。
希道爾也沒想到克萊恩在加入值夜者之後,居然懷疑自己是邪神起來,更沒想到因為自己賜予的儀式反而讓克萊恩打消了懷疑。。
「接下來就是賜予儀式了。」
克萊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