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上卿,封地一個數千戶的縣,世襲罔替?
這對於盜跖而言,的確是充滿誘惑力的。
吳王慶忌的確是沒有虧待盜跖。
畢竟相對於孫憑、伍子胥、孫武等功勳卓着的功臣而言,盜跖的封賞已經是了不得的。
因為,即便是有滅國之功的伍子胥、孫武,食邑都沒有盜跖那麼多!
「當真?」
盜跖一時間,頗為意動。
「千真萬確!」
田廣斬釘截鐵的道:「將軍若能棄暗投明,伐吳成功之日,齊侯便會兌現承諾。」
「不過,在此之前,還請將軍能納上投名狀……」
「齊侯要我作甚?」
「將軍麾下有多少可戰之兵?」
聞言,盜跖暗暗的盤算了一下,便道:「吳國本土招募的士卒,不足以取信。我的舊部可戰者不下於三千五百人。」
「如此甚好!」
田廣眼前一亮的道:「將軍要做的,就是在大戰之日,配合聯軍從背後突襲吳軍,亦或者趁着我聯軍攻擊吳軍營壘之時,製造混亂,以便於我正義之師,一舉大破吳軍主力,一戰成功!」
「善。」
盜跖立馬答應下來。
……
盜跖與田廣秘密會面的事情,始終是沒有瞞得住慶忌。
因為,黑冰台的眼線可不是蓋的,內外皆有。
雖說黑冰台對外聲稱是專門刺探他國情報的機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吳國國內的官吏,也少不了就被黑冰台監視一下。
只要不是心裏有鬼的人,也不怕被黑冰台的探子監視一下。
對於盜跖,慶忌打從一開始也沒有信任過他。
所以在盜跖身邊安插的眼線可不少!
「大王,盜跖反跡已現,要不要……」
在一邊的中車府令膠滑作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其意不言而喻。
殺!
暗殺!
要暗殺盜跖的話,的確不是太過困難的事情,但,慶忌自有主張。
吳法論跡不論心,法不誅心誅於行!
暗殺則是一種不同的方式。
尤其是黑冰台的秘法隊的人暗殺,那是慶忌的一種特權。
慶忌搖搖頭道:「不妥。此時大敵當前,盜跖不管怎麼說,都是一方大將,若被暗殺,難免人心惶惶……」
「這……大王,難道大王要坐視盜跖叛變乎?」
膠滑很是詫異的道。
「可防患於未然。膠滑,你即刻派出秘法隊的人潛伏於盜跖左右,再收買盜跖的心腹,若盜跖果真叛變,即刻誅殺。」
「諾!」
慶忌並不擔心,區區的一個盜跖,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但是,他必須要未雨綢繆。
名正言順的誅殺盜跖,遠比派刺客暗殺盜跖好的多!
隨後,慶忌又下了一道詔命,讓盜跖繼續駐防於雲陽,按兵不動。
這是為了避免盜跖在兩軍對戰之時,給吳軍造成無法彌補的後果。
當然,雲陽作為吳軍的大後方,實際上慶忌也不大放心的。
畢竟雲陽距離金陵城不是太遠,朝發夕至,若是盜跖當真要叛變,屆時有大麻煩的會是吳國,因為都城金陵都可能被兵臨城下!
……
二月初。
齊侯杵臼在郯地會盟諸侯,參與的國家有齊、楚、宋、衛、魯、滕、薛、邾、莒、郯、曹、陳、頓、許,共十七國,或國君親至,或派出卿大夫代表參加。
每個國家出動的兵力都不盡相同,小國動輒三五千人馬,像宋、衛、魯三國出兵一萬以上,作為盟主國的齊國,則是出兵六萬人,可謂是傾國之兵了!
至少,齊國已經將常備軍都派到了前線上,準備打一場打勝仗,迫使吳國訂立城下之盟,或者直接滅吳!
為了這一戰,齊侯杵臼可謂是等了整整三十年!
齊侯杵臼在會盟上宣讀吳國的罪行,要求吳國恢復井田制,並推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