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清今天心情不錯,整個腦殼都在疼的頭疼,今天都變成了偏頭疼。
本來只是狠不下心,用數百萬上千萬的人命,去坑白陽聖母一波狠的,那就一咬牙,在他們開始之前就先把路堵死。
萬萬沒想到,那白陽聖母還挺謹慎,知道先用少量的餓鬼做個皮試,結果就是沒想到,她對餓鬼供奉的香火嚴重過敏。
讓餘子清更沒想到過的是,那白陽聖母竟然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遭到兩次反噬。
餘子清都是懵的。
笑的下巴都快脫臼了。
還真有人踩到狗屎之後,再趕緊嘗嘗萬一是巧克力醬麼。
那個白陽聖母,什麼情況啊。
餘子清滿心好奇,怕是沒法滿足了,只能跟惻惻說說,當個笑話,沒事了拿出來笑笑,說不定還能緩解一下偏頭疼。
他現在正在這修養,每天除了例行修行之外,就是吃吃吃。
惻惻大管家,已經嚴禁他現在再出去到處跑了,這麼短的時間內,吃了兩次迷神藥,短時間內已經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可能真的徹底沒法恢復了。
偏頭疼,雙眼判斷物體距離會誤判,嗅覺紊亂,吃甜食都能吃到苦澀味,再加上耳邊時常有耳鳴,這已經是很嚴重的情況了。
巫雙格的伴生法寶,也只能排毒,沒法療傷,全靠餘子清現在的體質好,才能頂得住。
想恢復,也只能靠着餘子清慢慢煉體,不斷開闢竅穴,增強身體,然後自行痊癒。
要說唯一的好處,估計也就是餓鬼之道的修行,愈發順利,靈感可能也永久性的提高了一些。
在這修養,另外一個原因,則是要等那位福伯抵達。
無論這位福伯背後的人,是離皇還是大離東宮那位,其實都差不多。
拋開那些沒什麼存在感的小國,大震、大離、大乾之中,皇帝和太子、皇子之間最和諧的,就是大離了。
東宮監國,離皇給的權限極大,絕大部分的事,大離東宮都可以自行決斷,不但東宮屬官,可以由東宮自行安排之外,一些品階低的官員的任免,都開始放權給這位大離太子了。
要說這位離皇有多信任多寵愛這位太子殿下,餘子清是不太信的,歷朝歷代的帝皇,對皇子一點防備都沒有的,從一開始就認定就是你繼位,而且自上到下毫無爭議,那是真的不多。
主要的原因,還是離皇的其他皇子,一個個都太廢了,被他們的這位姐妹,壓的喘不過氣來。
後出生的皇子,從他們出生就開始仰望着他們皇姐的背影,而且差距越來越大,大到背影都看不見了。
那些先出生的皇子,也只能看到這位小妹一騎絕塵,沖天而去。
差距大到什麼程度呢,大到這些皇子跟東宮的關係,竟然都出奇的和睦。
九階的鍊氣強者,三位師父,全部出身離火院,其中兩位已經入道。
她年少時曾親自入軍,領兵三十載,跟大震和大乾都交過手。
也曾在剛剛進階九階的時候,親自闖過一個大禁地,將大離八大宗之一玄天劍宗,上代宗主死後,遺留在禁地里拿不回來的玄天劍種帶了出來。
後來更是得到了大離鎮國之器,朱雀之魂的追隨。
哪怕是個女人,到了這種程度,離皇也已經無人可選,只能選她為東宮太子。
朝野上下,也已經無人敢反對。
只要敢反對的,那一定是別有用心,準備在大離掀起內亂。
甚至那些皇子,一個個都老實的對皇位沒了想法,你想推哪個皇子,你推半步,他就立馬退兩步,那是真的想都不敢想了。
至此,毫無懸念了,自然是一派和諧的景象,父慈女孝,手足情深,滿朝稱頌。
數十年前,大乾那邊還有點想法,試了好幾次,說要迎娶當時還沒入主東宮的太子,聘禮豐厚,再加上大離大乾永結同好之類的廁紙。
現在,大乾朝堂上,都沒人敢再提類似的提議了。
正因為這種難得的和諧景象,餘子清才敢跟他們接觸,也不會太在意,福伯究竟是離皇的人,還是東宮的人。
還有個原因,他對大離會不惜血本,在大離西部救災這件事,有天然的好感。
這也是他願意接觸的重要原因。
抱着一盤點心慢慢吃的餘子清,一抬頭,就看到風塵僕僕的蘇離回來了。
他給蘇離倒了熱茶,又把手中的點心盤放在桌子上。
「吃點東西,喝點水,又出去了這麼多天。」
「沒事,習慣了,有點事做,忙起來,反而能冷靜下來思考。」蘇離喝着熱茶,幽幽嘆了口氣。
聊了幾句,蘇離一揮手,數枚玉簡,出現在桌子上。
「這些都是你要的資料,實在是太多,也太過詳實,我就全部記在玉簡里了。」
「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沒有,這些事都很簡單,只是繁瑣了一點而已。」
「那好,多謝了,你也休息休息吧。」
蘇離沒有回暗影司復命,心態出了點問題,他現在回去,想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根本不可能,到時候想不死都難。
所以餘子清請他去幫點小忙,去追查點事,給他找點他最擅長的事情做,也讓他慢慢的平復心情。
「蘇兄。」
「嗯?」蘇離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回過頭。
「蘇兄想過一個問題麼,你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可是事情的確發生了,你到時候卻不上報,這本身就是問題了。」
蘇離的眉頭微蹙,他沉默着沒說話。
他只是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卻又不想從他長大的暗影司逃走,就只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了。
「我這幾天會見一個人,蘇兄到時候只需要在場就行,你什麼都不用說。」
「卿兄,你這是……」
「蘇兄,你信我一次,咱們一起做了這麼多事,我是肯定不想看着蘇兄你遭遇不測的。」
蘇離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什麼。
他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也知道餘子清對他已經是仁至義盡,甚至只是跟他待在一起,都是冒着很大風險。
兩天之後,惻惻收到了傳信,福伯已經到了大震地界。
福伯沒有問你們在哪,而是直接給出一個地址,說他最近可能都會待在那裏處理家族的生意,實在是雜務繁瑣,脫不開身,你們有空的時候,隨時可以過來坐坐,實在不好意思云云。
餘子清明白,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