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掙扎着扭過頭,看向身後的男人,嘴角的縫合線滲出鮮血。
她想說話,她想解釋。
想質問他們,為什麼要污衊自己。
但除了嗚嗚聲,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負責縫線的神婆,把她的嘴縫的很緊。
臉上沒有淚水,她的眼淚已經流幹了。
為什麼?
身後的人群都在笑。
她的養父母站起身子,假惺惺的嘆了口氣,手中攥緊的錢袋乾癟。
養母和身邊的人解釋。
解釋他們並不知道女孩被邪靈附了身,以至於做出這種醜惡的事情。
養父則偷偷把手指伸進錢袋,盤算着今晚能買幾瓶酒。
1枚銀幣15個銅板,大概一周薪水。
雖然有些可惜女孩以後再也沒辦法給家裏拿錢了,但比起讓女孩生下那個孩子,還是換瓶酒划算些。
窗外的神父帶領着信徒,冷冷的看着她。
沒有人在乎她是否會被送上火刑架。
人們甚至有些期待。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邪靈在火中哀嚎了,那是神靈賜予他們的權利。
幻影結束。
重新恢復到準備柴火的景象。
結束後,在場眾人無不沉默不語。
氣氛沉重。
看着教堂前聳立的火刑架,熊憨子仿佛能看到女孩在火焰中掙扎的畫面。
「林隊,那個孩子,真的很可憐」
嘆了口氣。
拎着着兩柄沾滿血肉的巨斧,張鐵悶悶不樂的站在原地。
人群中,菲歐娜回過神來,迅速對比起帶來的畫冊和資料。
「剛才那一幕,應該是出現了這些怪物的原型。」
她手指一張枯黃的報紙頭像。
「三角鐵盔,裁決者。代表強姦女孩清潔工的欲望惡念。」
「人頭蜘蛛,代表圍觀者。」
「它們的複眼意味着注視,而捧着的人頭,則象徵着圍觀者雖然沒有參與暴行,但它們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
張勇聞聲下意識看向同伴腳下,被林安劈成兩半的怪物頭顱。
哪怕死去,那乾瘦的人頭,依舊死死地睜着眼睛。
話音剛落。
熊憨子問出自己的疑問:
「不對啊。」
「如果人頭蜘蛛代表圍觀者,那麼捧着的頭顱怎麼不是小鎮居民的?」
「而是覺醒者?」
「我們又沒圍觀」
側目看了一眼。
林安搖了搖頭,索性解釋給熊憨子聽:
「一樣的。」
「捧着人頭的蜘蛛怪物,也代表着覺醒者獵殺同類的象徵。」
「只不過反過來了。」
「也許有的人沒有參與自相殘殺,但不代表他們無罪。」
「至少在這次試煉中,依舊會被判定為冷漠的圍觀者。」
「覺醒者之間沒有阻止。」
「所以蜘蛛捧着被同類殺死的覺醒者頭顱,則是象徵着怪物帶着死者,想要看着我們死去。」
簡單解釋下,張鐵不由得愣了愣。
菲歐娜展開一張手繪的羊皮,看了一眼林安。
沒錯。
她也是這麼想的。
只能說寂靜嶺任務的判定,太過嚴酷。
「按理說,應該還有呈燃燒狀態的小怪物。」
「那些被火焰灼燒的幼童,是曾經在劇情中欺辱過rose的同學,但不知道為什麼。」
「好像沒人碰見過。也許在後面的進攻會出現?」
有些疑惑。
「還有護士怪物,代表着在醫院內,冷漠對待燒傷rose的惡念。」
「她們厭惡這個渾身流着膿血的女孩。」
「不過這個倒是出現了。」
「而纏着鐵絲爬行,蒙着雙眼的怪物則是清潔工的第二本體,代表玷污和不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