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大軍,中軍大帳之內,朱棣手裏拿着兩份錦衣衛剛剛從應天府送來的密報!
其中一份上面的內容只有一條:
「皇太孫朱瞻基於前日午時抓獲靖難餘孽景清之女孫若微,並以此為條件使其義父孫禹傳話建文,命其十日內將傳國玉璽送至應天府!」
這份密報並沒有署名。
朱棣看完,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但笑容隨即轉瞬即逝,
然後不動聲色的將這份密報丟進了一旁的火盆內,等到密報被燃燒殆盡後,這才打開了第二份密報:
「靖難餘孽此行潛伏順天目的為趁皇上北伐凱旋之日,當街刺架,此行有錦衣衛千戶李四古暗中為其掩護,以致其得以於應天府內隱藏身份,末將張懋查到之時,李四古已經畏罪自殺!」
這第二份密報的署名是張懋,朱棣看完後,坐在椅子上換了一個斜躺的姿勢,這才看向送來密報的錦衣衛百戶,淡淡問道:
「張懋的密報可是有皇太孫授意?」
錦衣衛百戶聞言,渾身一震,立即扣頭道:
「回皇上,張大人所得消息,均是眾人在場時從那孫若微口中問出,隨後便直接上呈了皇上,太孫殿下並未過問!」
朱棣點了下頭,隨即揮揮手道:「下去吧,去領一百兩的銀子!」
錦衣衛百戶聞言渾身一松,立即扣頭道:「末將謝恩!」
看到百戶退下,朱棣揉了揉額頭,隨即深呼吸一口氣,對大帳外喊道:
「樊忠!」
他話落,一個看上去差不多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將立馬走了進來,對着朱棣就行禮道:
「皇上!」
朱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表情恭敬的樊忠,想了想道:「去,叫漢王趙王來見我!」
「是!」
樊忠點頭應是。
等到樊忠離開,朱棣隨手又拿起一份戰報,看了起來。
不多時,大帳外朱高煦和朱高燧的聲音就隱隱響了起來:
「二哥,等會兒你一定要向爹替我求求情啊,那馬圈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你知道那養馬的老官怎麼整我的嗎?半夜三更還要讓我去給馬餵一遍草料,不僅如此,還要每個馬槽子上都要抹鹽,你是不知道啊,這些天我是睡睡不好,吃吃不香的,你看看,我整個人都瘦了!」
這是朱高燧的聲音,聲音里滿是委屈。
朱高煦倒是很有擔當,聞言就拍了拍朱高燧的肩膀,安慰道:「老三,這事兒你再忍忍,一會兒我就向爹給你求情,過幾天爹肯定就會放你出來的。」
兩兄弟說着話,等到靠近大帳時,聲音立即就消失了,隨即大帳門帘掀開。
朱高煦悄咪咪的看了一眼上首正在看着戰報的朱棣。
然後立即行禮道:
「兒臣朱高煦參見父皇!」
「兒臣朱高燧參見父皇!」
朱棣聽見兩人行禮,也沒抬頭,只是伸出一隻手,淡淡的一指自己面前剛剛那份張懋的密報,一邊繼續看着手裏的戰報,一邊不疾不徐道:
「這是剛剛應天錦衣衛傳來的密報,你們看看!」
朱高煦兩人聞言頓時互相對視一眼,眼中均有些遲疑。
不過朱棣下了命令,兩人又不得不去看,遲疑了一下,朱高燧率先戳了戳朱高煦的胳膊,示意朱高煦打頭陣。
朱高煦被朱高燧這麼一戳,作為老二也只好硬着頭皮將密報拿了起來,但是下一刻,當看清上面的內容時,朱高煦臉上「唰」的一下冷汗就流了下來,也顧不得其他,「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喊道:
「爹,這……這些個亂臣賊子,你讓我帶一支軍隊去奴兒干都司,我把他們全給宰了!」
朱高燧被朱高煦的樣子嚇了一跳,拿過密報立馬看了起來,下一刻,朱高燧臉色頓時一白,和朱高煦的驚慌不同,朱高燧臉上卻是驚恐,忙不迭的跪在地上,三兩步就爬到了朱棣面前求饒道:
「爹……爹,兒臣當真不知道這些事啊,你要相信兒臣,這李四古雖然是兒臣的手下,但是這事兒絕對和兒臣沒有關係啊,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