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們看,那邊還有人在求饒,他們難道不知曉,想要活下去就得奮起反擊嗎。」
風鷹王背上,許書舟指着下方景象朝身邊好友笑道,那些好友立即點頭附和,時不時點評一下戰局中一些人的行為舉止。
漸漸飄散而來的血腥氣息不僅沒讓他們心存憐憫,反而雙眼發光,看的愈發入神。
「五世子死的礦奴已經成百上千,我看是不是結束這場斗奴戲了?
再死傷下去,今年這座天金礦的產量還會下跌。」
許文站在另外一頭風鷹王的背上,沖許書舟抱拳行禮。
有的管事跟他看法一樣,但他們沒有膽子開口,如今見許文竟然敢勸許書舟,紛紛對其投去複雜的目光。
許書舟眉頭微皺,瞥了許文一眼,不等他開口許河便跳出來指着許文喝罵道:「許文,你有點眼力勁,如今這斗奴戲才剛剛開口,五世子他們看的入神,你來掃什麼興!」
「我記得你叫許文對吧?」
許書舟淡淡的道:「哪一脈的?」
「北院第三十七脈。」
許文低聲道。
「哧。」
許書舟嗤笑一聲,「北院第三十七脈?
我看你身上許家血脈早已淡薄的不行了,能來這裏當一名管事,應該花了不少功夫吧?
以後這管事之位你就別當了,即日卸去職務,回北院報道去。」
不少管事眼中紛紛流露出一抹同情之色。
他們這樣的旁支若能被外派,撈到一官半職,都算是肥差,而在天金礦內擔任管事更是肥差中的肥差,每個人都耗費了極大的代價才能來到此處。
可如今,許文卻因為一句話被許書舟給貶回去了,這損失可就太大了點。
「五世子,我」許文想要辯解兩句,但許書舟卻擺擺手:「不用說了,就按照我說的辦。」
許文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許書舟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輕蔑,繼續觀看下方的斗奴戲。
周圍那些管事有的幸災樂禍,有的暗暗慶幸自己沒有開口。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
許書舟看的正起勁時,突然有人發現天金礦某處地方不太對勁,那邊早已血流成河,可那些鮮血此刻正在緩緩沒入地里,便是周圍的血腥之氣也被泥土所吸收,地面上看起來十分乾淨,似乎一點血跡都不曾出現過。
立即有人把這件事稟報給許書舟,許書舟眼中閃過一抹愕然,細細打量了那塊區域半天,發現那邊的的確確在吸收鮮血,便立即吩咐許河:「讓斗奴戲停一停。」
「是。」
許河連忙下達命令。
得知斗奴戲暫停,下方不少人鬆了口氣,但也有人意猶未盡,他們殺的正痛快就被要求停手,給人一種不上不下的感覺。
「斗奴戲停了?
還是結束了?」
李岳探頭探腦。
洪濤沒有死,只是身上傷勢挺重,顯得有些狼狽,他來到李岳等人附近,見礦洞內的人幾乎都活了下來,眼中露出一抹欣慰。
隨後目光看向遠處,沉聲道:「一定是天金礦內出現了異變。」
異變?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風鷹王全都飛到某片礦區之上,似乎在打量着什麼。
「什麼樣的異變,難道你們這地下也藏着某位大人物的洞府不成。」
李岳嘟囔道。
他依然忘不掉那個把他丟到此處的女人。
「那邊的血腥之氣,似乎極淡。」
蘇寒沉吟道。
「不會是有人藏在地里修煉,借着這次斗奴戲汲取人族精氣吧?」
李岳神色古怪。
就在眾人靜靜打量的時候,那片土地突然開始不斷下沉,下沉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盞茶功夫不到,就變成一座深不見底的深坑。
下沉的動靜都影響到了整座天金礦,導致不少礦洞因此而崩塌,又有一些無辜婦孺被生生壓死。
「把人都喊出來,快!」
洪濤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