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胡輦聽極羅幼度提起自己的二妹妹蕭夷懶,忍不住輕哼了聲,自己臨行前讓他幫着照顧,可倒好,直接照顧到床榻上去了。
羅幼度自知理虧,在一旁賠笑。
蕭胡輦也沒有在這問題上多做糾纏,她是契丹貴族出身,對於貴族生活的混亂早有所耳聞。
自己這個男人比契丹那些亂七八糟的貴族可要好太多了,在來的路上蕭夷懶也修書道明緣由。
想着自困五載,只為報仇的妹妹,蕭胡輦也很是心疼,本來就不指望能夠獨寵,宮裏多一個妹妹照應也是好的。而且她從一開始就覺得自己這位丈夫,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就對自己的三妹妹有意思,此次外出統兵,留下蕭綽為人質,甚至做好了小兔子給大灰狼吃了的準備。
現在不過換了一個妹妹,似乎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蕭胡輦不是那種使性子的小女人,也實在心疼蕭夷懶這些年受的罪,說道:「那妾明日便將二妹接來。這些年委屈她了,孤獨無依的在賊人眼皮底下潛伏,定然受了不少的苦。」
羅幼度並不覺得自己有姐妹花的嗜好,只是想着蕭夷懶那貼心的建議,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畢竟那滋味,還沒嘗試過呢。
蕭胡輦並不知羅幼度此刻心中所想,汴京傳開羅幼度有特殊喜好的時候,她已經遠在張家口練兵,並沒有聽說,只以為羅幼度一心為她們姐妹着想,想着這些年的照拂與思念,眼眸水汪汪的一片。
羅幼度現在是久經疆場,瞧出了愛妃情動,草草結束了瀚海殿夜遊,攜手共入閨房。
第二日便是上元佳節。
醜醜羅康叡一大早就領着羅寧松、羅寧柏、羅慧湘幾個兄弟妹在宮廷迴廊翹首以盼。
一道熟悉的身影由遠而來,眼尖的羅慧湘首先叫道:「是爹爹,是爹爹,爹爹在晨跑!」
羅幼度已經將晨跑養成了一種習慣,羅慧湘也是知道的,年紀小小的她並未多想。
羅寧松、羅寧柏也是如此,大叫着「爹爹」不止。
上元佳節不及歲首祭祖隆重,卻是舉國歡慶的日子。
在這一天幾乎所有縣鎮都會組織各種節目,與民同慶。
朝廷自然也不例外,戶部早已經請了五千民間藝人,他們會分成好幾批,沿着洛陽城的三條主幹道流動式表演絕技。
但最終他們的目的是端門街……
羅幼度作為大虞天子,會親自登端門領文武官員與他國使節一併觀看,與民同慶。
在汴京皇城門口清一色的攤販,沒地方舉行這種慶典,為了避免踩踏事件,多是小打小鬧,羅寧松、羅寧柏這些從未出過皇宮的皇子更是不知煙火氣息。
羅幼度今日答應他們,帶着他們登端門看表演,興奮得徹夜未眠,一大早就起來了,若三尊望爹石。
唯有日漸成熟的羅康叡覺得好奇古怪,自己這個爹爹雖有晨練的習慣,還常常陪着自己跟隨母后練習拳腳,多都是點到為止,以強身健體為主,會抽出一些時間看書,今日都這個時辰了,怎麼還在鍛煉?
羅幼度氣喘吁吁地來到近處,看着撲向自己的羅寧松、羅寧柏,伸手摸了摸兩人的腦袋,然後大張着雙臂等着自己的小棉襖跑過來。
羅慧湘如他所期待的一樣,大步奔向自己的爹爹,但跑到一半,見他滿頭大汗的模樣,頓住了腳步,皺眉道:「湘兒換了新衣裳,不要髒髒的爹爹抱抱!」
給自己的小棉襖嫌棄,羅幼度一臉受傷。
羅康叡上來行禮,打了圓場,道:「父皇,天氣寒冷,您這齣了一身汗,莫要凍着了,先去屋裏洗漱一下吧。」
羅幼度本身體熱乎,停下來只是片刻,冬天的涼意入體,打了一個寒顫,忙道:「康叡,你領着弟妹先自行耍耍,父皇再跑一會兒……」
他說着擺了擺手,大步而去。
羅康叡看着自己父皇離去的身影,眼中透着一絲敬重,心道:自己的毅力跟父皇比起來,還是差太多了。母后說上元節休息一日,自己便忍不住雀躍,斷了晨練。父皇日理萬機,卻依舊如此堅持,真是不該。
他卻不知,自己的父親,心中那偉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