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們家?」
「林小姐沒有那麼不堪。」
周蘊笑了,「朕派人查過了,她是被人下了藥,尚父也知道巴豆的威力,不要說一個嬌柔的千金小姐,就是一個壯漢也禁不起,說起來林小姐還是被他父親連累了,有人想給林大人抹黑,先害了他女兒,朕追查中有一些發現。」
李鳴唯的呼吸緊湊起來,「那股勢力的手段?」
林大人任三司使,掌管帝國財權,僅低於參知政事,幕後人想要黑了林大人?
「林如鐵教女不嚴,還把無德的喪母長女許給劉大人之子,林如鐵上了請罪摺子,按例該連降幾級貶到地方,可是朕不想啊,林如鐵有些才幹,朕不想放了他。」
皇帝不想放棄林如鐵,林家女兒丟了人再難挽回,所以想起了尚父?用侯府的榮耀挽回林大人的臉面,真虧皇帝想得出來。
李鳴唯一臉沉痛,「老臣答應這門婚事就是了。」
「瞧尚父這個樣子,尚父撿了便宜知道不?林小姐剛十六歲,就要當朕的岳母,朕派秦嬤嬤、彩蝶過去查了,林小姐大冬天的住到莊子上,要是一般的小姐早不想活了,林小姐還想着弟弟、還想着報仇呢,這是個剛毅的姑娘,尚父娶了她,侯府的後院也能安穩。」
李鳴唯點點頭,一般的姑娘是沒臉活着了。
「陛下是說有人害她,就為了害林大人?」
「準確的說是有人想讓林大人挪挪位置,林大人身為計相,掌管天下錢糧調度,暫時還無人能取代他,參他貪墨之類的朕都不可能罷免他,他女兒丟了人,林大人丟了面子,他也沒臉身居高位了,御史參他養女不教,連降三級都是輕的。」
周蘊笑道,「連朕都佩服這個人的手段,從容佈局,綿里藏針,手段層出不窮,連這等陰損的主意都想得出來,這是女人的手筆。」
「女人?」李鳴唯驚愕的看着皇帝,「陛下是說幕後的黑手是女人?」
「朕懷疑樂善郡王妃。」
樂善郡王妃?李鳴唯在慶典的場合見過,印象中那就是個不起眼的婦人,齊氏活着時也交往過,和他說過樂山郡王妃為人木訥。
「那些線索大都指向樂善郡王,他居然知道的不多,朕也是意外,也只好如此了,林小姐出了這事,牽連了林大人,朕這才讓人去查,卻有意外的發現。」
「林小姐是被她妹子害的,她妹子不知道後果,還以為是絕子丹,小丫頭心裏妒忌她姐姐罷了,彩蝶找了林家林二小姐逼問,林二小姐交代了一個小姐妹,襄陽王家的小郡主,小郡主喜歡林大小姐的未婚夫,她哪裏來的濃縮藥材?小郡主說這藥是嘉怡送她的,她也說這藥是絕子丹。」
嘉怡是樂善郡王的孫女,嫁給戶部侍郎的小兒子。
林大人若是調離三司,嘉怡的公公最有希望替代林大人,「嘉怡還不到十八,她哪有這般心機?有人在她後面支招。」
利用小郡主和林二小姐的嫉妒之心,假託絕子丹,暗中下了巴豆。
「林大小姐的弟弟也不一般,為了姐姐和繼母鬧翻臉,先得了不孝的名聲,林如鐵越發辯無可辯了。」
林大小姐丟了人,這輩子都別想嫁人了,還得連累家族裏的姐妹。
這也是林如鐵致命的污點。
李鳴唯想明白這些,「還望陛下幫林小姐伸冤,老臣也好有些臉面。」
周蘊一陣低笑,「讓彩蝶她們把這些話散出去就行了,尚父慧眼識英才,您知道林小姐是冤枉的,林大人恨不得當牛做馬報答尚父,嘉怡這回算白忙一場了。」
「樂善郡王妃」,周蘊往後一靠嘴裏念叨着,「她究竟是什麼人呢。」
樂善郡王早些年不過是宗室子弟,他的妻子身份也不高貴,是六品武散官的女兒,郡王妃沒什麼見識,為人木訥不善言談,逢年過節參加朝會在人堆里磕個頭罷了。
李鳴唯有些擔憂,「老臣以為,樂善王府庇護不了那些人馬。」
樂善王府被嚴密的監視了,最近沒有異常。
「寶音王妃、樂善郡王妃最近經常進宮,陪太后說一回話,她倆還想陪太后到明月寺參加法會,寶音王妃早些年與太后有嫌隙,最近做小伏低連朕都看不下去了,寶音王妃忽然間就轉了性,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