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哥兒、敏哥兒有了小兔子,喜歡的什麼似的,拿了青草餵小兔,方子意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看着他倆,一邊傾聽着屋子裏的動靜,屋裏有慎哥兒求饒的說笑聲,玉沁也輕聲軟語的求着二姐姐,又過了半晌,終於聽到玉潭說話了,聲音還有些低沉。
方子意鬆了一口氣,站起來在院子裏溜達着。
婆子丫鬟也輕手輕腳的忙起來。
玉潭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打量着這間屋子,牆壁上貼着銀色團花圖案的銀花紙,多寶閣上又有鐘磬等法器,案上放了一架古琴,茶具、妝奩異常精美,內室設了白色撒花帳幔,佈置的整潔雅致,玉潭白了慎哥兒一眼,「你倒肯用心,這裏佈置的還好。」
慎哥兒笑道,「是我騙了五姐姐修道,我哪裏敢不用心了。」
玉潭狠狠的嗔他一眼,慎哥兒又連忙作揖討饒,「二姐姐你別生氣了,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五姐姐好呢,二姐姐你摸摸我的心。」
慎哥兒一邊說着一邊半蹲在玉潭身邊,可憐兮兮的拉着玉潭的衣袖。
玉潭就想起慎哥兒小時候,做錯了事兒也是這般討饒。
玉潭心裏一軟,伸出食指點着慎哥兒的腦門,「你小子慣會花言巧語的,喜歡拿不是當理說,編排出那些歪理,我也懶得和你多說,我把沁兒交給你了,你不許讓她不如意。」
玉沁見二姐姐說的嚴厲,忙拉着姐姐笑道,「二姐姐我心裏高興呢。」
玉潭也不理睬妹妹,只是凝眉看着慎哥兒。
慎哥兒連忙笑着,「我哪裏敢讓五姐姐不如意了。我二姐姐這麼厲害。」
玉潭撐不住也笑了一下,又收斂了微笑,「你安排得很周全,只是這些小姑娘們,雖說有這些婆子照應着,這裏還是不安全,還得加派人手。」
慎哥兒連忙說。「弟弟也顧慮到這些了。心裏另有一番計較,二姐姐只管放心,弟弟都安排好了呢。」
慎哥兒說着叫進來一個媳婦子。這媳婦長得乾瘦,身材纖細矮小,趴在地上磕了頭,「奴婢馬張氏給二小姐請安。」
慎哥兒讓她起來拿輕紗遮了臉。「二姐姐你看,她的身量像不像五姐姐?」
玉潭聽了心裏微微一動。「慎哥兒你又想搞什麼鬼把戲?」
慎哥兒讓那媳婦子先出去了,挨在玉潭身邊坐下,「我讓暗雲衛的人佈置了幾樣機關,不知道底細的人踩上了有他好受的。」
慎哥兒又神秘的嘻嘻笑了。壓低了嗓音,「弟弟還有個好主意呢,白雪的身量和五姐姐也差了不多少。讓她穿了道袍和我回去,二姐姐你把五姐姐帶回你家裏。咱們也玩個偷梁換柱的小把戲,這邊兒讓那個媳婦住在這屋裏,兩邊的下人也得以為五姐姐在我那邊,外人哪裏摸得清道觀的底細?以後就讓白雪替五姐姐修道好了。」
玉潭聽了這話眼睛亮了,不由得坐直了身子,「那你的意思是?」
「當女道士也不過是撒謊騙騙人罷了,五姐姐三五不時的住過來點點卯,平日就和二姐姐住着,二姐姐你說這樣好不好?五姐姐跟着你不比留在侯府強多了?你還能教她主持中饋,五姐姐留在侯府也就是整天抄女戒罷了。」
玉潭沒想到慎哥兒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慎哥兒的鬼心眼真多啊。
玉潭低了頭在心裏想了一回,這樣一變通她就可以偷偷的把妹妹留在身邊。
妹妹也大了,也該學點什麼了,就像慎哥兒說的,妹妹跟着祖母能學着什麼呢。
玉潭把眼圈紅了半晌,心裏有所觸動,「慎哥兒,你讓姐姐說什麼好。」
慎哥兒嘻嘻笑着,「二姐姐不怪罪我就好了,瞧二姐姐剛才的臉色,像要生吃了我呢。」
玉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慎哥兒這小鬼頭心裏花樣真多。
玉潭看着妹妹柔聲說,「慎哥兒這主意好,你在姐姐身邊住着,凡事有姐姐護着你,再也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玉沁眼角閃着水光,心裏甜絲絲的。
玉沁想了想搖搖頭笑了,「這樣不好吧,萬一露餡了呢?連姐姐也有了不是。」
慎哥兒嘻嘻一笑,「五姐姐你傻啊,你以為二姐姐是誰,她是穎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她用得着怕祖母?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