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燈塔里?」
「當然不是,誰的家會在燈塔里?我父親是布魯德海文燈塔的看守者,我來接他下班,畢竟我可不會做飯,要是他不回家,今天晚上可就得餓肚子了。」
席勒笑了起來,維京人也跟着笑了起來,他們剛來到燈塔的門口,一位兩鬢花白的男人就走了出來,他看上去並不顯得衰老,戴眼鏡卻流露這一種看透世事的滄桑和柔和。
維京人的父親熱烈的歡迎了席勒,他就和所有人一樣,對於大學教授這種職業充滿了憧憬,在回去的路上,席勒從維京人口中了解到了他父親的事跡。
維京人的父親是布魯德海文燈塔時間最長的一位守塔人,他曾經目睹過無數艘歸航的船,據他所說,他能認出每一個曾停靠在布魯德海文的船長,也記得每一個從船長口中吐露出來的故事。
當熱騰騰的魚湯被端上桌的時候,白霧向上飄散,直到觸及到天花板上的吊燈,當這樣一大盆湯被放在桌子中央的時候,整個屋內都暖和了起來,木窗外深藍色的夜空,也顯得不再那麼冰冷。
就如維京人所說,他的父親燉魚湯的手藝真的非常好,這種雜魚湯特別鮮美,裏面的胡椒讓湯喝進肚子裏的時候,帶着額外的暖意。
席勒剛喝了一口,呼出一口氣,就覺得自己的額頭已經冒出了汗,維京人幾口就把一大碗的魚湯喝完,長長的嘆出一口氣,把碗放在桌子上,說:「我爸爸就憑藉這碗魚湯,在這座城市站穩了腳跟,這裏的漁夫都要賣他幾分面子,因為人人都想在捕魚歸來之後喝一口老庫瑞熬的香噴噴的魚湯。」
被稱作老庫瑞的男人溫和的笑了起來,他說:「那就太誇張了,不過,我倒是的確憑藉做飯的手藝,成功的追到了你的母親。」
「你姓庫瑞?那你叫什麼名字?」席勒看向維京人問道,維京人聳了聳肩說:「我叫亞瑟,亞瑟·庫瑞,你可以直接叫我小庫瑞,或者叫亞瑟也行。」
席勒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魚湯,他說:「這麼說,這裏是慈恩港了?」
「我有好久都沒聽過這個名字了。」老庫瑞感嘆道,他說:」這是那幫歐洲人起的名字,意為『上帝寬恕一切』。」
「但是,因為我們這裏被發現的比較晚,和其他海岸的一個港口重名了,所以最近幾十年都不怎麼叫這個名字了,只有我這樣的老人,才會記得這個名字。」
「我也曾在一篇文獻上看到過這個名字,那篇文章似乎是介紹這裏的漁業的,作者年齡也很大。」席勒點了點頭說道。
其實是因為,席勒在漫畫裏看到過慈恩港,其實就是dc當中的海王,也就是正聯七巨頭亞瑟·庫瑞的家鄉,而他面前坐着的這個金髮男人,正是亞瑟·庫瑞。
「那就說的通了。」老庫瑞把身體靠到椅背上,放鬆的嘆了口氣,說:「您可真是博學多才,這裏還被叫做慈恩港的時候,漁業的確比較發達,那時候,這裏的船可比現在多多了。」
「其實我也有點好奇,這裏距離哥譚那麼近,為什麼哥譚的漁業沒有發展起來,那裏的人口不是更多嗎?」席勒問道。
老庫瑞也是頗有經驗的漁夫了,他說:「行不通,哥譚的陰雨天氣太要命了,不光會影響人,也會影響魚,近海打漁根本沒戲,養殖也行不通。」
「老漁夫都知道,淺海的這些海草,是需要陽光的,哥譚的日照時間,別說海草了,什麼植物的生長都很困難,再加上城內化工污染,可能會影響到近海水域……」老庫瑞搖了搖頭,顯然是覺得哥譚根本不可能發展漁業。
席勒點了點頭,覺得也有道理,他在哥譚市內看到的綠化的確不太好,就算有一些樹和灌木,長勢也並不喜人,來到布魯德海文之後,他發現整個世界都明亮了,甚至感覺到有些晃眼。
但其實,這才是正常人該呆的地方,哥譚那種早上10點起床依舊和半夜一樣的天氣,根本不適合人類生存,同樣也不適合植物生存。
正在席勒和老庫瑞談論漁業的時候,亞瑟突然把碗給放下了,他站了起來,然後說:「我差點忘了,等一下,我出去一小會,馬上回來!」
說完,亞瑟就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老庫瑞皺起了,顯得有些不滿,但他也沒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