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亞瑟,反而是對席勒解釋道:「抱歉,最近幾個月他總是這樣,半夜跑出去,好半天才回來。」
席勒笑了笑說:「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我教的那些學生當中,也有人喜歡半夜不回家,都是去約會女朋友了。」
「誰知道呢?」老庫瑞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說:」亞瑟這孩子太過狂放和張揚,不怎麼討女孩子喜歡,城裏的女孩子們更喜歡像您這樣知書達理、彬彬有禮的男人,我還在為他未來的婚事發愁呢。」
「他們總會找到自己的心上人的。」席勒轉身向窗外看去,正好看到亞瑟往海邊走去的身影,他接着說:」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都是這樣,衝動、迷茫、不知所措,但再過幾年,他們就會一夜之間長大。」
「有時候,我也不希望他長大。」老庫瑞看向窗外亞瑟的身影,他的語氣當中,似乎飽含着一種別樣的情緒,這句話好像也意有所指。
過了一會,桌上的魚湯已經涼了,不再有白霧冒出來,壁爐被點燃,但那種熱意已經退去了。
亞瑟還沒有回來,於是,席勒拿上了雨傘,想要推門出去,老庫瑞攔住了,他說:「教授,您不該再這麼晚出門,亞瑟等會就回來了。」
「放心,你忘了我來自哪裏了嗎?」
「天吶,您來自哥譚,那看來我是白擔心了,但您最好還是快點回來,外邊有點冷,小心別着涼了。」
席勒披上了外套,推開了房門,然後走入了布魯德海文的夜色當中。
這裏的確比哥譚要安靜的多了,沒有黑幫火併、沒有槍炮聲、沒有去拋屍的殺人犯,也沒有去佈置爆炸物的恐怖分子,一切都顯得寧靜又祥和。
席勒追尋着亞瑟的腳印,來到了距離這所房子不遠的海灘上,然後他看到,亞瑟坐在一塊礁石上,對着空氣說話。
或許,那裏也不只是空氣,席勒看向月光照射的海面,在凜凜的波光之下,有一群魚正圍繞在亞瑟的腳邊,席勒聽到,亞瑟對他們說:
「今天他怎麼樣了?是嗎?可惜你們不能說話,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們告訴他,再堅持一下,我很快就會開船去救他了。」
「什麼?你是說他被人打傷了?!」亞瑟突然提高了音調,他站了起來,有些焦急的說:「不行,我現在就得去開船,我得去幫他!」
月光下,一道聲音傳來:
」你想去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