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川在那一瞬間頭皮發麻,竟然僵直不動。//無彈窗更新快//
自己臉上這點簡單的妝容怎麼可能瞞過他?但凡任何一個見過她聶小川本人的,都能輕易的認出她來,這幅妝容只是用來對付陌生人而已。
四目相對時,刀若木一臉震驚,長劍當的一聲掉地,不可置信的一把將她拉出來,他用力的握住聶小川的雙肩,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恨不得將她翻來覆去的看。
聶小川被他抓的傷口發疼,不自覺的皺皺眉。
「受傷了?肯定受傷了!」刀若木立刻減緩力度,但手還是沒有放開,他臉上的神情十分好笑,似乎有些哭笑不得一般,目光很快落在聶小川裸露肩膀上,哪裏一道猙獰的傷疤張牙舞爪的看着他,刀若木伸出一隻手輕輕撫在上面,嘴唇微微顫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聶小川被他的反應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沒容得他們再說話,門外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繡娘帶着幾個下人推門而進。
「你們利索點,別。。。。」繡娘的低聲囑咐在看到刀若木之後戛然而至,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奇怪的吼聲,噗通跪倒在地,「大王。」
她身後的那些人立刻跟着跪倒,伏在地上抖的篩糠一般。
刀若木冷冷哼了聲,看着瑟瑟發抖的繡娘,「沒想到本王在王后這裏竟然還能遇刺!」
他這句話一出口,包括聶小川在內的眾人都明顯的鬆了口氣。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繡娘猛地挺直身子,對這身邊的一個下人就是一巴掌,「你們怎麼做守衛的?竟然讓刺客潛進來!」
那幾人反應過來。紛紛開始扇自己地臉。口中不斷地說着屬下該死。
刀若木皺皺眉。不滿地哼了聲。「你們這裏地規矩別再我跟前用!」
繡娘立刻呵斥他們住手。「還不快些將刺客壓下去!」
「慢着。」刀若木輕聲喝住他們。語重心長地看着繡娘道。「我念王后思鄉心切。才允許你們隨身伺候她。沒想到你們地防反如此鬆懈。讓我如何放
繡娘猛地出了一頭冷汗。慌張地跪地叩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刀若木淡然地搖着頭。咳了聲。門外立刻走進一隊侍衛。「這些人護主不利。給我關起來等候處置!」
侍衛們齊聲應了,繡娘有些慌張的要起身跑出去,卻被侍衛一腳踹到。三下兩下扭住扯出去。
「那我這個刺客怎麼辦?」聶小川這時開口說話了,一面輕輕揉揉腮幫子,那上面被布條勒出一道紅印。
「跟我走。」刀若木緊緊拉住她的手,邁開大步就走,突然又停下,想起什麼似地脫下外袍,披在衣衫不整的聶小川身上。
看他的反應應該不會想要泄露自己的身份吧?聶小川遲疑片刻,沒有掙開他溫潤而有力的大手。
被捆了一晚上,聶小川的手腳有些發軟,跟着他的大步踉踉蹌蹌。剛邁出門口,就被刀若木抱起來。
「我。。。」聶小川大為尷尬,連忙開口拒絕。
「從現在起聽我的!」刀若木突然厲聲喝道。嚇得聶小川一怔,果真沒敢再說話。
這個男人也會發火?有什麼可發火的!聶小川哼了聲,不過現在可不是計較這個地時候,自己的小命就掌握在他的手裏,再說也真有些體力不支,於是她將注意力轉移到四周的環境上。
外邊陽光明媚,四面花木鬱鬱蔥蔥。可以隱隱看到四處散落的院落。這裏是皇宮嗎?應該不是吧,聶小川眯起眼打量。微微有些失神。
他的胳膊結實有力,夏日裏衣衫單薄。隔着柔軟的外袍,依舊可以感覺到那種不同於女性肌膚的特有磁感。
被陽光一照,聶小川有些頭暈,她想起來了自己又是兩三頓飯沒有吃了,真是該死,這一段沒有敵人追殺,反而總是挨餓了。
除了刀若木身後的四個隨從,一路行來不見他人,轉過一道暗紅院門,一隊鮮亮身影沖他們匆匆走來。
「真快!」刀若木輕輕說了聲,加快了腳步。
「大王,大王,」玉春走在最前頭,她一路小跑着,身後跟着五個衣飾華麗的女人以及十幾個侍衛,「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她走近了,一頭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