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在前往瓦崗山途中相逢後,聶小川與朝苔幾乎沒有說過話,一來是朝苔故意相避,二來是那一段事情不斷,聶小川也就丟開了敘舊的心思了,有什麼好敘的?無非是互相尷尬而已,畢竟她們做的事可是要滅九族的,雖然能夠滅他們九族的勢力已經不存在了。//無彈窗更新快//
聶小川做夢也想不到會在此時見到朝苔,她幾乎要忘掉這個姑娘了。
朝苔恭敬的行了個禮,低頭道:「見過小姐。」
這一句小姐讓聶小川有些羞愧又有些感動,忙扶起她,「你怎麼來了?連翹她們都還好吧?」
朝苔點點頭,有些緊張的看了眼緊跟在聶小川身後的刀若木,「少爺,不,公主知道你要去南詔,怕你一個人孤單,所以讓我來服侍你。」
聶小川聽了,有些驚喜的回頭看刀若木,他原來已經將自己的消息告訴那些人了。
「難得你主子有心。」刀若木嘴角彎彎的說,目光掃過朝苔。
朝苔覺得脊背一涼,將頭低的更深了,她用手緊緊攥着包袱來緩解自己的緊張。
聶小川看她的樣子有些難過,拉着她的手柔聲道:「連翹也是多慮了,我哪裏用人服侍?你跟着我反而不習慣。」
乍喜過後,聶小川冷靜下來,看到朝苔驚恐的樣子便猜測她不是自願要來的,南詔國,那個地方有哪個姑娘願意去?何況,自己也不是她真正的小姐,一定是連翹命令她來的。
朝苔更加緊張了,忙忙的搖頭,「小姐別這麼說,哪裏你怎麼好一個人去?」
刀若木咳了聲。「怎麼聽起來我們南詔倒像是個很可怕地地方!」
聶小川笑了。回頭看他道:「大王自己不知道麼?」一面對朝苔說道。「你別怕。我給連翹寫封信。你帶回去。她不會怪你地。」說罷苦笑一下道。「我自來是一個人慣了。你還是守在你地親人身邊。」
朝苔聽了掩面哭起來。「他們。小姐他們家人都沒逃出來。」
都沒逃出來?聶小川地眼前浮現那淳樸地一家子。心裏一陣難過。
「小姐。你就讓我跟着你吧。」朝苔已經跪下來。說着開始叩頭。「你受了傷。公主都快要哭死了。我。我也是擔心地很。我也是懂些醫術地。所以才主動跟公主說要來看你地。」
聶小川忙拉起她。話說到這裏點頭應允了。其實如果朝苔是自願地。她心裏還是很高興地。能有個熟人陪着她。心裏覺得踏實些。
這個想法讓她怔了怔。什麼時候她竟然會覺得孤單了?莫非身子虛弱了。心理也弱了。
一直默默不語的黃冠這才上前來,拉着她的衣袖。「姐姐,你養好了身體快些回來。」
這句話讓刀若木不高興。敲下他的頭,「回這裏做什麼!」
黃冠嘟起嘴。「不是回這裏,是回李大哥那裏去啊,我到時候也要去地。」
聶小川好奇了,蹲下來問道:「你去做什麼?在這裏跟着爺爺不好?」
黃冠梗起脖子,一副豪氣的樣子,說道:「我要去幫李大哥打仗,等我學好了本事,爺爺就會讓我去地!」
聶小川笑了,小男孩天性都是喜歡打仗遊戲的麼?捏捏他胖胖的臉頰,「小黃冠,等你學好本事再說吧!」
「姐姐,我已經七歲了,不小了,」黃冠不滿意的掙開她地手,「還有,姐姐,我現在不叫黃冠了,爺爺幫我起了新名字。」
「什麼好名字?」聶小川好奇的問。
「淳風!」黃冠大聲說道。
這句話讓聶小川楞住了,隨即黃冠又補充一句,讓她徹底石化了。
「奶奶說,我的命是李大哥給的,所以讓我隨了他的姓,姐姐,你記得,我現在叫做淳風,李淳風。」
南詔國的船沿着河水快速而去,這個船身修長,略寬,位翹起,看上格外輕盈。
聶小川站在最上層的甲板上,看着最下一層忙而不亂的侍從們來回奔走,而另一邊是朝苔不斷地嘔吐聲。
「就不該讓你跟來!真是找罪受。」聶小川走過去,看着她白地小臉,皺着眉頭說,一面伸手輕輕拍撫她的後背。
朝苔覺得自己快要難受死了,趴在船舷上,看着湍急地河水,如果能夠死了倒也是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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