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下不下,最後還真昏迷吐了血。
短暫昏迷醒來後,姚續乾脆利落拿走玉姨娘手裏的管家權,並讓人按着打了二十大板。
這些都是雜貨鋪李大娘聽她那個遠方表叔的姑婆她二女兒夫家同父異母小姑子在知府老爺府里做掃灑活計的外甥女說的。
宋琬聽到這,嘆氣搖頭,府邸都被搬空了,哪裏還有什麼管家權,這不就是後世的光杆司令嘛。
她就說,「新上任」的庶長子又沒給他這個親爹戴綠帽子,幹嘛突然被發配到黔地,去幹着殺人的勾當。
弄了半天,是被自己的蠢娘連累。
在餛飩鋪子用完六碗餛飩,宋琬在張婆子殷勤的注視下,板着小臉,扶着腰離開。
都怪聽得太入迷,都吃撐了。
因着玉姨娘管家不擅的事,姚續將那個從她肚皮里生出來的庶子一併遷怒了。
不是喜歡顯擺,喜歡掌權嘛,他今日都給了。
後續就是宋琬從顧燕急那裏聽到的,姚續私底下派出自己如今的庶長子以及一干心腹暗衛,出發黔地,秘密處理掉他們兩家人。
出發的日子就是今天,宋琬從餛飩鋪離開後,直接出了城,在城外等着他們。
不是她不想在城裏來個瓮中捉鱉,實在是忻州城內頗繁華,食肆鋪子五花八門,她怕自己逛着逛着就忘了正事。
而且最主要的是除了一條主道,其他巷子街道她都還沒認全。
宋琬百無聊賴地躺在一棵樹杈上,大冬天的也沒什麼綠葉遮擋,只要是沒瞎,准能老遠就瞧見她。
姚續這位新的庶長子名喚姚立洝,或許是有前面那個浪蕩好色的做對比,姚立洝在忻州城的名聲還算不錯,再加上他慣是個會裝的,明明是極其自私自利沒有親緣心的性格,硬生生被他演出一副與家中姊妹友愛十足的好兄長。
此刻被派去黔地,他內心是不太願意的,因此他早已在心中把自己那個不成器的親娘嫌棄了個遍。
就算宋顧兩家如今已不堪一擊,可此去終究還是有危險,他一個只學過幾天強身健體招式的公子哥,哪裏經得住這樣折騰。
幸好爹還顧及了點父子情面,派給他的暗衛都是府里最頂尖的幾個。
一路暗惱後,姚立洝逐漸穩定好心緒,望着荒無人煙的道路,他竟隱隱開始期待自己完成父親所指派的任務後,自己的身份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比如過繼給已逝無子的元配大夫人做兒子,那樣他就可以算是正經嫡子了。
姚立洝騎着馬,越想越覺得可能,忍不住開始暢想起來。
殊不知他的好日子已經在倒計時了。
在對方距離自己所在的小陡坡不足五百米時,宋琬突然改變了先前直接解決的主意。
宋七那幾個這次肯定是要輸的徹底,可下次再出來實戰,姚續總不可能每次都趕巧派人出來。
這幾個人不廢物利用幾次,簡直太浪費了。
就在宋七幾個人還在研究宋琬一路故意留下來的「敵人」痕跡時,宋琬已經大咧咧地從小陡坡背面的大樹上跳下來。
姚立洝帶着暗衛就停在五米外的路道上。
對於突然出現在路中間的少年,姚立洝心頭一凜,他快速瞥向圍着自己的幾個暗衛,從他們的眼裏,他看到了震驚與警惕。
暗衛們的反應也就代表,眼前的少年不好對付。
能在姚續府上做了這麼多年暗衛,李虎幾人可都是有真本事,無論的隱藏聲息亦或是暗殺與偵察手段,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可如今這突然出現的少年卻讓他們一路上毫無察覺。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又或者說是什麼開始跟着他們幾個。
他是哪方的人,有何目的。
姚立洝與幾個暗衛極其默契,都想到了一塊。
宋琬手裏執着的還是之前做的簡易繩鞭,表面上看起來都已經破破爛爛了,不過勝在她做得結實,用起來仍舊順手。
她揚起一鞭塵土,直嚇得幾人的馬哀聲嚎叫,姚立洝一個不察,差點從馬背上跌落到地上。
還是離他最近的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