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劍柄扶了他一把,才不至於難堪。
李虎幫姚立洝穩住身形,便立即朝宋琬拱手問道「敢問閣下攔在此處,如果只是需要錢財,大家倒是可以商量。」
宋琬聽了,眸子微亮,面上卻裝作不在乎,反問道,「你們有多少銀子?」
李虎與姚立洝對視了一眼,隨後回,「閣下若只是缺上百兩,我等倒可以仗義相助。」
事實上,這一趟任務,姚續撥了一百二十五兩銀子給兄弟五個平分。
不過這只是他身上的,至於府中的這位大少爺身上有多少,李虎就不得而知了。
李虎面無表情,內心卻開始暗暗思忖,方才提到銀子的時候,他沒有錯過少年眼裏一閃而過的亮光,如果真的只是圖錢,反而不會很嚴重。
說起來,宋琬還沒幹過當人面搶銀子的活,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哪句台詞,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李虎身上的銀子已經全在自己手上了。
宋琬低頭瞥了一眼手裏的銀票和碎銀眨了眨眼,她剛剛就是沒控制住,習慣用鞭子掃來掃去,一不小心就鑽進人銀袋裏去了。
李虎表情變化不明顯,可姚立洝那個臉難看的啊,這可是他前不久才從朋友那要來的賬,因為有上次被搬空的教訓,這五百兩他怎麼着都不敢離身,生怕那些賊人不滿足,殺一個回馬槍。
結果就這麼被眼前這個小賊佔了去,姚立洝豈能不氣。
哪怕對方厲害又如何,憑人數上,他就勝了不知道幾籌。
「把銀票還回來!」姚立洝厲聲。
李虎想阻止「公子——」卻被打斷。
「你們姚家的銀子都是屬於我的,你想讓我還給誰?」宋琬把銀票和碎銀子都塞進空荷包里去。
這一趟出來才賺了六百二十五兩,真是虧大發了,這也讓她更堅定要把這個幾人帶回去反覆使用,好歹要用完一面牆銀子的價值,才不枉她此行。
「什麼叫我們姚家的銀子都是你的!你到底去誰?」姚立洝跨坐在馬上,目光中帶着審視和懷疑。
「這才過了一個多月就忘了啊?」宋琬搖頭表示嫌棄,「你那個便宜爹書房裏的金子銀子是真多,讓我們幾個人搬了快兩個時辰。」
姚立洝震驚「你竟然就是那個賊!」
宋琬承認得很爽快,「銀子是我拿的。」
「我父親乃是朝廷正四品官員,當今太后更是出自姚家,你只要把銀子悉數奉還,我可以在父親和太后面前幫你這個小賊求個情,免了你的死罪!」
姚立洝心底有些高興地想,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如果他把府里被盜的金銀財寶都拿回來,父親一定會真正重用自己。
宋琬覺得這個人還不如他那個渣男父親呢,怎麼一代生得比一代蠢。
李虎習慣了觀察人臉色,眼見着少年耐心漸失,他暗道不好,迅速給其餘幾個暗衛使眼色,讓他們乘其不備帶姚立洝回忻州。
不管他看不看得上姚立洝這個人,他始終都是主家的少爺,況且姚續讓他們此行帶着姚立洝不過是想單純讓他吃吃苦,擔驚受怕幾天,並沒有真想真正置這個兒子於死地。
可他們再快也快不過宋琬手中的鞭子。
不過眨眼間,幾人就被牢牢「釘在」馬背上,動彈不得。
沒內力護身的姚立洝更是被摔了個眼冒金星,腹里的酸水止不住地往外吐。
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李虎心中也不免生了懼意,此少年的功力居然已經到了可以隔空點穴且不藉助任何外物的地步!
這等手法,想當年他混江湖時從未聽聞和遇到過。
而且他隱隱感覺少年練的點穴與他們的似乎還有很大不同。
宋琬一路來到忻州,不是靠輕功就是坐路上碰到的騾車驢車,很便宜,花幾個銅板就行。
這會兒回去倒是可以騎馬了,七個人六匹馬,宋琬把最好的那頭牽到自己身邊,讓多出來的姚立洝去和李虎擠一匹。
姚立洝倒想抗議,不過不管用,宋琬直接封了他那張嘴。
宋琬翻身上馬,動作利落又乾淨,又用精神力控制其他幾匹馬,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