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用這麼叫我。伏魔府 www.fumofu.com」
「好的,徐北侯。」
前幾日哭狠了,聲音到現在還是啞的,是另一種勾人。
她那天叫了很多聲洵郎。
謝洵盯了她兩眼,想說什麼,又沒說,走到軟榻前坐下。
修長手指輕叩了叩桌面:「聽他們說你一直沒出屋?」
「到底不是棠安的家,不敢放肆。」孟棠安站在他面前。
謝洵冷淡抬起眉眼:「林府就是你的家了?」
「林大哥把我養大」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洵打斷,語氣冰的有些駭人:「以後別讓我從你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孟棠安心中冷笑,這就受不住了?堅持在謝洵墳墓雷點上蹦迪,狀似疑惑的看他,滿眼不解:「為什麼?」
謝洵哪裏想和她解釋,從來只有他下達命令:「我不喜歡。」
孟棠安抿了抿唇,長睫垂了下來,眉目楚楚,神色低落,似乎有些侷促。
謝洵看她那樣子,有些煩。
林正源算什麼?
值得她三番兩次的提?
本來的好心情煙消雲散,他漠然攥住女子纖瘦的手腕,把人往懷裏一扯。
孟棠安毫無防備,一個踉蹌就撲在了謝洵的身上,下意識的抵着他的肩,仰頭看他。
他身上溫度微涼,淡香薄涼也勾人,眉目倨傲,眼眸深邃,注視着人的時候令人不敢直視。
孟棠安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卻被桎梏的更狠,修長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
謝洵垂眸打量着那張素白的臉,空出一隻手抬起她的臉,指尖下觸感細膩溫軟,是獨屬於女兒家的溫度。
「孟棠安。」
他低笑了一聲,可沒有多少溫度,笑也不及眼底:「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是誰的人?」
孟棠安倒在他懷裏,這種受制於人的姿勢有些難受,偏生她又掙脫不開,一隻手被對方攥着,只能仰頭看他,無辜道。
「你掐疼我了。」
「別打岔。」謝洵不吃她這套,「你的心思在我身上沒用。」
「那侯爺覺得,我應該是誰的人?」
孟棠安乾脆勾住郎君頸項,笑的歡,眼眸彎彎,熠熠生輝。
那股甜膩的女兒香氣往謝洵呼吸中涌,他眸色暗沉,談笑風生,透着不容置喙的強硬:「我的女人。」
「徐北侯的女人可以有很多,棠安不想當眾多之一。」她語氣很嬌,眸光澄澈。
「野心不小。」
「承蒙誇獎。」孟棠安眉目謙卑,語氣卻不,笑盈盈的,白衫衣袖滑落露出的一截皓腕雪白。
「大家閨秀各有千秋,你拿什麼讓本侯只選你?」謝洵漫不經心的拍了拍她的臉,動作曖昧卻冷情,像逗弄着路邊流浪的小貓小狗,「就憑這張臉?」
「憑我。」孟棠安微微一笑,眸簇桃花,看向他的時候仿佛在凝視着上一世的情人,脈脈深情,綿延千里。
馥郁香氣在謝洵衣袖中流連,都化作毫無溫度的冰冷:「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下一秒,溫軟的吻突然落在了唇上!
柔軟的、溫熱,甜膩馥郁,沿着謝洵唇線。
孟棠安主動親他,沒有閉上眼睛,睫毛顫了顫,在謝洵無動於衷的眼神中,輾轉天真道:「郎君給個機會呀,棠安不會讓您失望的。」
郎君。
妻對夫的稱呼。
孟棠安確實有本事,能勾到謝洵情動。
溫度發燙,曖昧又歡愉。
近距離的對上那雙桃花眼,嬌媚瀲灩的笑意映入眼底,白衫下是女子若隱若現的鎖骨。
他好整以暇的看了幾秒,風輕雲淡的側倚在榻上,眼眸深不見底,總算有了動作。
發狠似的單手扼住女子纖細雪膩的後頸,毫不客氣的掠奪每一寸呼吸!
反客為主的強勢。
逼到孟棠安幾乎窒息,被迫迎合,很快沒了力氣,倒在他懷裏,眸中氤氳着霧蒙蒙的潮氣,沁着淚。
「心思多,人倒是挺軟。」
謝洵指腹懶洋洋的落在她唇上摩挲,動作帶了幾分輕佻,低笑評價。
對方眸光瀲灩薄紅無力回話的模樣映入眼底,他覺得這一幕的孟棠安比任何時候都要順眼。
「心思再多,也只是因為傾慕徐北侯。」
孟棠安認真道。
謝洵沒心思在這跟她扯什麼傾慕不傾慕,這種話題對他來講沒多少興趣,骨節分明的手指勾在她的衣帶上,一扯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到手。
卻被孟棠安伸手按住。
「不可以。」她的手壓在他手上。
謝洵看她,沒什麼情緒的冷淡道:「以色侍人,拒絕我?」
孟棠安滿心滿意的看他,眼神在某一瞬間純粹到赤誠,聲音清脆。
「你娶我,堂堂正正,三拜九叩。」
謝洵動作頓住,笑意微淡。
他沒想到孟棠安能說出這種話來。
膽大包天,野心勃勃。
謝洵就算再喜歡孟棠安,也從來沒想過以正妻之禮迎她入門。
更何況,他自然沒多喜歡孟棠安。
頂多,是恰好需要一個女人。
「孟棠安。」謝洵轉了轉玉扳指,「這就沒意思了。」
孟棠安似被燙了下眼睫,還是固執的盯着他,語句清晰,擲地有聲:「我不求八抬大轎十里紅妝,但一定要明媒正娶,兩情相悅。」
謝洵瞧着她,眼底淡淡的,沒多惱怒,一寸寸抽出了自己的手。
「以前你沒規矩,我不管你。但從今往後,這種亂七八糟的話別拿到我面前說。」
他語氣平靜,是警告,是命令。
孟棠安舌尖有些發澀,看着徐北侯冷淡的模樣,安靜了很久,輕聲問:「亂七八糟?」
「不然?」
謝洵最厭惡有人在他面前擺譜,不知天高地厚。
他喜歡識趣的,聽話的,孟棠安若是懂事,他不介意給她榮華富貴。
可偏偏她是個最不識趣的。
所有的心意,被踐踏到,一文不值。
氣氛安靜到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孟棠安仰頭看着他。
他總在笑,足風流,也薄情,看似浪蕩愛這天下,實則是個比誰都要薄情寡義的。
千般脂粉味流連,也不見有絲毫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