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玄界,無極宗,承慶殿。
雖然文比的結果出人意料,可酒宴還在繼續。
林川很懂事的沒再出風頭,而捧了魯達一句,便很自然讓他成為了酒宴的中心,而自己則是帶着玄鏡和姜洛找了一處角落。
才剛坐下,林川就湊到了姜洛耳邊,得意的說道:
「怎麼樣師妹,沒給你丟臉吧~」
面紗擋住了姜洛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
從小和林川一起長大的她,很清楚師兄那怕麻煩的性子,可今天林川卻只因為蘇文群的一句話,就直接拉着人家開了一場文比。
毫無道理的護短,明目張胆的偏愛,都像陳年佳釀一般,總是讓人未飲先醉。
「師兄你」姜洛咬了咬嘴唇,剛想問出猶豫了很久的問題,就發現林川的左臉再度爬滿了光痕。
「玄鏡,替師兄護法。」
她趕緊招呼了一聲,然後便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很自然的擋在了林川的身前。
戍邊城外,虎賁軍原地紮營。
幾位皇子皇女也都下了龍輦,面色不善的站在了一邊。
鄧國安猶豫了一番,還是放開了對十二皇子的禁錮。
「老不死的!你這是在造反!!!」
十二皇子哪裏受過這個委屈,抽出身邊侍衛的佩劍,就沖了上去,眉清目秀的臉上滿是戾氣。
「秦子胤,休得胡鬧。」
身後傳來的聲音明明無比的溫柔,甚至還帶着一絲魅惑,可秦子胤卻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站在了原地。
而一句胡鬧,也算是給十二皇子的行為定了性,鄧國安已經踏入合道境,十二皇子不懂事,大秦皇室卻不能裝作看不見,君臣離心可是大忌。
「給鄧將軍賠禮。」
「三姐」
秦子胤有些懊惱的回過了頭,可在看見那一襲白鳳袍後,便沒了聲息,別過頭去,不情願的說道:
「子胤知錯,望將軍海涵。」
鄧國安卻懶得理會這熊孩子,只是衝着他身後的三公主說道:
「公主多慮了。」
「三姐」
秦子胤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一臉討好的湊到了三公主身邊。
「罰你噤聲三日。」
從鳳鸞冠上垂下的面紗擋住了九州第一美人的容顏,卻擋不住她那千嬌百媚的聲音,只可惜這聲音傳到秦子胤的耳朵里,簡直比母后叫他全名的時候還要嚇人。
身後四皇子和八皇子也都噤若寒蟬,只有年紀最小的十七公主似乎還沒有弄清楚什麼情況,一臉懵懂的打量着四周。
「鄧將軍,就讓虎賁軍留在這裏吧,勞煩您帶我們進山。」
三公主說着就抬起了手,一隻小巧的鸞鳥從她的袖袍里飛了出來,眨眼間便化作了遮天之翼,匍匐在了眾人的腳下。
見幾位皇子皇女都走到了鸞鳥的背上,鄧國安沉吟了兩秒,也跟了上去。
承慶殿內,魯達應付完了眾人的道賀,拎着酒壺就直奔林川而來,人還未到,那渾厚的聲音便已經傳了過來:
「林兄,可否賞臉共飲一杯?」
姜洛不願林川被打擾,只得起身,迎了上去:
「師兄有些不勝酒力」
可話才說到一半,她身後的林川便驟然爆發出了覺靈巔峰的氣息,與此同時,星河也碎了一地。
「師妹我沒事。」
林川臉上的光痕已經褪去,神色也恢復了正常,可姜洛還是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一絲難掩的疲憊。
可她卻明白眼下,不是關心的時候,只能擔憂的坐回了原位。
林川雖然已經處在了幾乎脫力的狀態,可他還是收了星河歸鞘,請魯達坐到了自己的身邊,苦笑着說道:
「魯兄不要太過客氣,你能頓悟只是因為你的緣法到了,我只是恰逢其會而已,魯兄若是不嫌棄,你我便共飲一杯,山河不足重,重在與知己。」
「林兄高才,魯達明白。」
魯達踏入氣海之後,身型好像又壯碩了幾分,還不等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