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故事全中,而且幾乎與現實沒什麼太大出入。
梅謙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卻沒想到,刑偵類型的具現化居然比盜墓的相似度還要大。
如果說,盜墓基本有一半以上與現實世界對不上。
那麼刑偵,是大部分與現實重合,這也是警方能夠依憑找到兇手的原因所在。
以此類推, 如果自己寫的是社會紀實,怕不得百分百貼合?
想了想,他便暫時放棄了下本書選擇軍事類的計劃。
如果系統死磕盜墓不可怕,不寫就是了。
軍事類的就算只有稍許的相同,那也會造成極大的影響,無論後果好壞,反正現在他目前不需要此類「加持」。
不過, 有件事必須問明白:「第一件案子的被害人, 早在去年就被發現了?而我們小區那個小姑娘, 也是去年報的失蹤?」
張宇點頭,反正,案件詳情都給人看了,這點無可隱瞞,便直接點頭。
然後,他就看着梅謙面上的神情來回變換,十分的精彩。
知道對方內心情緒肯定複雜,也不打斷,而是饒有趣味地觀察着。
好在梅謙還知道房間中有其他人,很快就回神,笑道:「沒想到,這也能撞車。」
張宇似乎早知他會這般說詞,嘆了口氣, 起身重新將李晨叫了回來。
梅謙見了, 便知接下來是正式詢問。
果然,張宇進來後正襟危坐, 重新翻開了筆記本。
「你與兩名嫌疑人是否有過接觸?」
「沒有,根本沒有交集。」梅謙搖頭。
「許遠也不認識?他可是在你家小區門口開着花店。」張宇抬眼, 強調道:「請你認真回答,我們會調查的。」
「我這人壓根不喜歡養花,怎麼會有交集?等等」說到此,梅謙沉吟起來,半晌後才不確定地說:「今年初,我去殯儀館之前在小區門口花店買過幾束,好像叫『美美之家』?」
「對了,就是嫌疑人的產業。」
「那個看上去很有禮貌的老闆是連環殺手?真看不出來。」梅謙努力回想當初的情景,可惜他實在記不得對方的樣子了。
「你當時就沒感覺他是個危險人物?」張宇緊緊盯着床上的人,沉聲道:「難道不是查出他與失蹤案有關,你特意跑去試圖破案?否則,你們小區兩家花店,為什麼偏偏選擇他家?」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他家近啊。」梅謙沒好氣地翻了眼皮:「你當我閒的,還破什麼失蹤案?」話到這裏,又強調道:「我就一個寫的,懂什麼破案?」
張宇則愣了一下,這話怎麼如此熟悉?
哦,當初誰說的來着?我一個寫書的,懂什麼盜墓啊?
不過以上問題,他看似拿着筆在記錄,其實根本沒有寫在本子上,因為算誘供。
見自己的話術無果,便轉了話題:「那你能說說《殺手日記》寫作的初衷,以及靈感來源嗎?這些血腥恐怖的案件你是怎麼設計的,是否有渠道接觸這些信息?」
梅謙:「看多了刑偵電視劇,有點文筆的都能寫出。」
唔!又一句很熟的話,張宇挑眉。
這豈不和「看了紀錄片,誰能都寫盜墓」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他還不能打算,只能繼續聽對方白話、不,是陳述。
「至於說血腥恐怖,還好吧,商業寫作嘛,都是為了賺錢,當然怎麼吸引眼球怎麼來。」梅謙語氣淡淡:「至於說靈感來源,是做夢夢到的。」
張宇手中的筆為之一頓,先看了滿臉不在乎的梅謙一眼,又轉向身側整個腦袋都低垂着,看不出表情的徒弟,有些心累地確認道:「做夢?」
「這本書構思的時間你也知道。看守所那種地方氣壓很低,每天都要接觸負面的信息,晚上難免會胡思亂想,夢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也很合理吧?」梅謙在病床上坐起來,很認真地解釋:「我之前不是一直在追劇嗎?看多了,腦中的劇情自然漸漸豐滿了。」
「確定不是在與同監閒聊中得到的信息?」張宇追問:「做夢,有些太牽強,也太不可思議了。」
第一〇九章 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