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孫燦爛莫名而來的緊張情緒,孫天賜很是不解,已經十一歲快滿十二歲的少年,正是長個子和變聲的階段,個子雖還沒能趕上孫燦爛,卻已經到了孫燦爛齊眉處。
幾年書院的學習生涯,讓小小少年顯得越發沉穩起來,唯有那雙靈動的眼睛依然清澈明亮,時而流淌出與他年齡相符的調皮和狡黠。
面對孫燦爛給他準備的一堆強化學習資料,孫天賜先是默默地接受,可是孫燦爛接二連三地給他加餐,孫天賜再也耐不住心裏的疑惑。
有疑惑就要問,於是姐弟之間又開展了一次關於「藏拙」的對話。
在孫天賜入書院考試發榜的時候,孫燦爛與他談進行過一次有關「藏拙」的談話,孫天賜始終將其牢記在心裏。
在翰墨書院求學的近四年時光,孫天賜將自己的實力埋藏起來,只是埋頭默默吸收知識,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學子,成績一直保持在中等偏上的水平。
這次原本並沒有孫天賜的名額,只是有一個學子的母親突發重病過世,需要守孝三年,自然無法參加童生試。
於是成績雖算不上優異,卻十分穩定的孫天賜進入了先生的視線,經過先生的推薦,書院將孫天賜列入去通城參加童生試的名單。
「姐姐,你是希望天賜一炮而紅,高中頭名嗎?」孫天賜對自己的學業有着絕對的信心,若不是孫燦爛要求他藏拙,他覺得自己次次都可以得第一。
被孫天賜如此一問,還在盤算着再從空間書房裏找些策論謀略之類文章的孫燦爛臉上一僵,捫心自問,需要孫天賜考第一名嗎?需要嗎?
這四年來孫天賜雖談不上是臥薪嘗膽,可從未放鬆學業上的進取,若不是自己讓他藏拙,就算不能次次第一。也應該一直名列前茅,那麼自己又何必緊張這小小的童生試呢?
孫燦爛一下子沉默下來,良久,久的孫天賜開始反省他剛才說的話是否衝撞了孫燦爛。
孫燦爛終於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認真地看着孫天賜問道:「天賜自己心裏是何打算?你如今也長大了,應該有自己的想法,說說你心裏最真實的想法或者心愿。」
孫天賜其實早就想與孫燦爛好生談一次,只是平日裏孫燦爛實在太過忙碌,看着孫燦爛臉上的疲乏,他實在捨不得再用自己的事去打擾姐姐。
此時見孫燦爛的神色,明顯她真心想知道自己的想法,於是孫天賜將平日裏自己的考慮和看法,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天賜的意思是說,你這次依然會保存自己的實力。只是按平日裏先生教導的來應對這次童生試?
你剛才的分析,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只需將書院平日裏教導的知識,發揮出七八成就可以通過童生試?
而天賜準備在這次的童生試中,拿出自己九成的能力來應對?
如果真是這樣。到時成績出來,是不是預示着你可以進入書院參加考試的學子前列?」聽了孫天賜對他參加這次童生試的打算,孫燦爛微微蹙眉問道。
「姐姐理解的有些偏差,天賜的意思是拿出在書院學到的九成即可,卻並不是天賜實力的九成!」孫天賜有些小鬱悶,姐姐平日裏那麼聰穎的一個人,怎地一牽扯到他就顯得有些笨笨的了呢?
翰墨書院的先生教導策論謀略。還不到平日裏孫燦爛給孫天賜加餐的三分之一,若孫天賜將自己的全部實力的九成拿出來考童生試,到時可就太過耀眼了。
咱們大仇未報還是繼續藏拙,只拿書院先生教導的來應對比較合適。
孫燦爛見孫天賜又是鬱悶又有些傲驕的表情,不由「噗哧」笑了起來,自己這也真是關心則亂。
孫天賜掌握了多少。肚子裏究竟有多少貨,別人不清楚,孫燦爛作為局內人又怎會不清楚呢?
就連陳浩宇也只是隱約知道孫燦爛有給孫天賜加餐,卻並不清楚孫天賜學習的進度以及孫燦爛給孫天賜都加了些什麼學習內容。
「如此說來,小賜是胸有成竹了!那好。姐姐就靜等小賜拿個秀才回來!咱老孫家還沒出過秀才呢!」孫燦爛伸出輕輕掐了一把孫天賜已經慢慢褪去嬰兒肥的臉,愛憐地說道。
「姐姐,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別說是秀才,舉人、進士都不在話下,總有一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