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雨了,孩子他媽,你收衣服了嗎?」
「廢話,你不洗就別那麼多事,但凡能多幫我干點家務活…小寶,別把頭伸出去被雨淋,會感冒的。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不要不要。」被父母擋在傘下的孩子又把腦袋伸了出去,「淋雨好玩。」
「你這孩子!淋雨會感冒!感冒會死的!」父親的語氣加重了幾分,他嚇唬着小孩。
「那哥哥呢?」小孩指了指不遠處路過的少年,雨水正順着黑袍往下滴。
孩子的父母同樣轉過頭,直勾勾地盯着少年。
因為打傘太麻煩了,我就只有一條胳膊能動啊。王錦在心裏嘀咕。
他摘下兜帽,用毀容的臉對小孩露出溫柔的笑容,「沒關係,因為哥哥已經死了哦。」
話音剛落,小孩哇一聲哭了出來,邊尖叫邊把腦袋往父母懷裏縮。
女人用看精神病的表情看着王錦,孩子的父親則拼命憋笑。
無奈地聳聳肩,王錦邁開步子,到了一處很普通的房子面前。
看到那一男一女兩道身影,他嘆了口氣。
他們想找個安靜地方獨處倒也正常,可為什麼要…帶上我?
「你來了。」犀鳥微微點頭,跟他一起走在女人身後。
王錦笑笑,沒有回應。
犀鳥身上剩下的價值不多了,鮑勃這個身份也用到了尾聲。
他其實完全可以無視這次邀請,或者乾脆攤牌,給犀鳥來個背刺。
可王錦沒這麼幹,比起穩妥的應對,他選擇了最激進,風險最高的方法。
風險最高,回報也最高。
當然,這樣做需要有一個大前提。
王錦知道,不管在前方等着的是拉攏,引誘,還是埋伏,他都能全身而退。
這是對自己債主的信任,簡稱自信。
就算宇現在摔杯為號,兩邊竄出幾十個刀斧手,
只要王錦喊一聲阿爾帕斯,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在徹底跟斷肢之神鬧翻之前,欠債的才是大爺。
「我想着也該把這些告訴你,鮑勃,畢竟我們認識很久了。」女人沒回過頭,她推開房門,輕笑着跟王錦打趣。
「是啊。」王錦點點頭。
他知道女人認出自己了,故意說出這些近乎胡扯的話是在試探。
當然,從某個角度來講,女人也確實認識自己挺久了,她或許為這一天謀劃了很多。
王錦轉頭看看犀鳥,他從頭到尾一直在沉默,什麼都沒說。
「這傢伙一副被污染的樣子啊。」動物園湊了過去,五官仿佛融化的泥人那樣在臉上流動,血紅的眼睛認真盯着犀鳥。
「哈哈…你說外面那個犀鳥能想到這種情況嗎?」盛宴人影的手掌穿過犀鳥腦袋晃了晃,「都這樣了,就算他有後手也不可能奏效,這女人不簡單。」
王錦看了看自己的幻覺,沒多說什麼。
屋子並不是單獨被建出來的,裏面有人在生活。
發現主教來了之後,那正在吃飯的三口之家同時站起身,行了一禮便向後退去。
男人主動走上前來,拿起桌上的餐刀抹向自己的脖子。
鮮血噴涌而出,逐漸填滿了地板上的凹槽,呈現出詭異的陣圖。
污染湧起,陣圖消失,牆壁向後縮去,露出另一片空間。
從外面看,這片空間已經遠遠超出屋子的範圍,甚至擋住了街道,跟不遠處那水果攤撞了個正着。
可它偏偏就在屋子的範圍內,並沒有跟任何東西產生交互。
主教邁步走了進去,空間開始扭曲,螺旋樓梯在她腳下展開,一個個火把憑空出現在牆壁上。
王錦回頭看了看呆站在原地的女人跟孩子,跟着主教繼續往下走,越走越深。
就在他懷疑這鬼地方壓根沒有底的時候,樓梯突然一縮,他們踏上了地面。
主教低聲頌念着什麼,正中間的磚石緩緩升起,展露出上面的書卷。
燈光昏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