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秦木還沒有動手,其身上就激射出兩道金光,正是那已經進入破碎虛空的兩隻蟲王,它們瞬間就全部沖入那血海之中,緊接着,那千丈範圍的血海中就出現兩個漩渦,血海的範圍也開始急劇收縮,並在秦木到來之前,就所有的血煞都完全消失殆盡。
這兩隻蟲王連張俊的毒霧都能直接吞噬,更何況這血煞之力。
血衣青年雙眼一縮,隨之又是陰笑道:「看來那為凡人出頭的天魔,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既然你不在乎那些凡人的生死,那你就看看這一路,會有多少凡人因你而死吧!」
秦木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他現在雖然對血衣青年充滿了殺機,但他也清楚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可能真的停下與對方一戰,只能強忍心中的殺機,繼續飛逃。
而血衣青年心中同樣有些凝重,若是天魔真的因為幾個凡人的死,而不顧一切的停下,那就說明天魔有着致命的缺陷,而這也將成為所有超級勢力針對他的一個手段,但現在天魔卻不為所動,或許這不能說他不在意凡人的死,卻說明他能掌控自己的心,不被外力所動,這樣時刻都保持清醒的人,絕對更加難纏。
因為血衣青年的殺戮,讓秦木不得不挑選荒涼的地方飛行,儘量避開凡人居住的地方,若是實在是無法避開凡人的村莊,他就乾脆的御出一個呼風之術,直接將後面的那些人全部覆蓋。
這樣或許不足以對他們造成威脅,但血衣青年想要憑藉神識去引爆那些凡人也是不可能的,而當他們從狂風中衝出,秦木已經距離凡人村莊很遠了。
對此,血衣青年是暗暗冷哼,若是以他的脾性,就算天魔從凡人村莊飛過去了,他也會殺了那些凡人來出氣,只是現在他卻不能一點顧忌都沒有,若是真的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總會觸動那些人族的超級勢力。
不知不覺中,秦木就已經飛入廣元寺的勢力範圍,曾經這個一流宗門,在自己地盤上大肆殺戮妖修,不管是煉虛合道還是後天境都不放過,只是為了暗中祭練鎮妖塔。
當時秦木查探過一次廣元寺的情況,並發現了一個一花修士和一個二花修士,只是因為當年實力有限,沒有機會細細查探,就那還差一點就被發現,如今再次經過這個地方,廣元寺已經不對秦木造成威脅了。
不過,廣元寺和佛宗有着很深的關係,甚至是同氣連枝,為了節外生枝,秦木還是選擇避開廣元寺的山門所在。
只是秦木上方有這麼明顯的懸賞令,怎麼可能會不引人矚目,在他想要繞過廣元寺的時候,在他前方數百里之外,卻已經憑空出現兩個人,兩個僧人,一個中年模樣,一個是長須雪白的老僧,正是當初秦木在廣元寺內所看到的兩個破碎虛空修士。
&然還是來了!」
那中年僧人明遠,正是廣元寺的現任主持,當先開口道:「阿彌陀佛,天魔,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秦木郎笑道:「大師此言差矣,苦海即無邊,又何來彼岸,就算苦海有岸,也非我天魔之彼岸!」
那老僧也打一佛號,道:「施主如此執迷不悟,老衲也只有破戒了!」
&戒?」
聞言,秦木頓時發出一聲狂笑,道:「好一個破戒,你廣元寺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大肆屠殺妖修,從不管他們是善是惡,哪怕是妖族幼兒,你們也不願放過,當年我沒有能力,只有任你們胡作非為,如今再次遇到,我正想看看你們那佛衣之下隱藏怎樣的一顆魔心!」
那老僧卻面色不變,淡漠道:「人妖殊途,施主如此維護為禍人間的妖孽,當真是妖魔一體!」
&嗎?那大師是不是要出手降妖除魔了,那就讓我這個妖魔見識一下大師降妖除魔的手段吧!」
&主枉有人之外衣,卻天生妖魔之心!」老僧的話音落,他身上的那件袈裟就驟然離體,並在百丈之外懸空,急速擴張,如一面旗幟在空中飄蕩,轉眼間,就暴漲到千丈大小,且閃爍着金光,恍如一件佛門至寶出世。
老僧隨之低聲誦經,一個個金色的符文從其口中跳躍而出,並全部落在那金光閃爍的袈裟之上,隨之袈裟上也有一個個金色符文浮現,更添其神聖之意。
&藍佛衣……」
&門金剛心經!」
秦木雙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