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次進入對角巷。
已經死麻了的梁超還是老樣子,找到機會被撞的『慘叫』一聲,然後拉着工具屍做掩護,裝死。
一切如常。
等黑德剁碎改造人,帶着手下的人離開後,他起身用其他屍體身上扒下來的外套把那隻機械手臂裹住,揣進懷裏,然後再次回到原來的地方躺下…
為了嚴謹起見,他躺下後又把剛才推開工具屍重新拉回來做掩護,還順便抹了點血污在自己的臉上和脖頸處……
跑啥跑,就這麼裝下去!
那些執法官老爺們一個個鼻孔朝天,眼睛看一眼底層人都覺得髒,梁超還真就不相信他們會一具一具的檢查屍體!!
如果這種方法還活不下去,那就只能走拼死馬修那條路了……
就在他思量之際,那些執法官終於『姍姍來遲』的走進了對角巷。
梁超連忙屏住呼吸,發散瞳孔,半闔着眼睛裝死。
不出所料,這些眼高於頂的執法官捂着口鼻,滿是嫌棄與厭惡的在對角巷裏粗略的轉了一圈。
別說檢查屍體了,他們那模樣就是踩着沾滿血污的地板都嫌髒。
梁超甚至懷疑,如果不是這份工作需要拍照取證,和上面匯報情況,他們甚至都懶的進這對角巷轉一圈…
執法官們大概的清點了一下死亡人數,做好記錄,又從各個角度拍攝好照片,然後又派了個人出去。
過了一會兒。
剛才離開的那位執法官再次回到對角巷,在他身後還跟着一輛帶吊臂的運屍車。
運屍車的司機將車開到位置後,又翻到車頂的吊臂駕駛艙里開始操控吊臂。
像是抓娃娃機似的,吊臂上的鏟斗將一具一具屍體抓起,然後放到車斗裏面。
這運屍車的司機應該也是下城人,對屍體這種東西還保持着應有的敬畏之心,所以他操控吊臂和鏟斗的時候,顯得有些警慎、小心,屍體都是一具一具的抓…
但那些執法官就沒這麼好的耐心了,滿是不耐的喝斥道:「搞快點!你真當這是抓娃娃呢?都是死人,還怕他們跳起來咬你?」
操控吊臂的司機被嚇的一個哆嗦,訥訥的不敢還口,手上的動作變得更快捷了些,一鏟斗下去,湊在一起的幾具屍體全部被撈進車斗中。
梁超的『屍體』和那壓在身上打掩護的工具屍也沒例外,被一鏟斗抓了起來,然後丟進了滿是屍體的車斗里…
在外面裝死倒還好些,畢竟空間大,但數十具屍體全部裝在一個車斗里,那刺鼻的血腥味直衝腦門,繞是見慣了生死的梁超也被熏的夠嗆,險些乾嘔出聲。
不能出聲…不能出聲…就差一步了…
趁着司機操控吊臂抓其他屍體的空擋,梁超在車斗里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捂着口鼻,強行壓下乾嘔的衝動。
不一會。
幾十具屍體便將車斗填的滿滿當當。
運屍車的司機收回吊臂跳下車,然後卑躬屈膝的拿出張單子遞給領頭的執法官,說道:「大…大人,這運送、火化、以及後續安置的費用執單您方便填一下不?」
「費用執單?」
為首的執法官依然半掩着口鼻,蹙着眉頭的接過執單看了一眼,然後輕哼一聲,直接將手裏的執單撕的粉碎,不耐的說道:
「死的這些都是城市底層的敗類、垃圾,加起來還不值你的一項運輸費,更別提什麼火化,後續安置費了。」
運屍車司機一愣,連忙解釋道:「大人,可是我這邊不好交差啊……」
「沒什麼好可是的,把他們拖到荒野丟了就行,野狗的肚子會把它們清理乾淨的。」
「可是,大人…我……」
「嗯?還可是什麼?」
為首的執法官面露不善的打斷了他的話,更是『無意間』撩撥了一下身上的制服,露出了別在腰間的槍械。
那運屍車司機看着被撕碎扔在地上的費用執單,心都在滴血,明明嘴唇蠕動着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也只是點點頭,沒敢開口說出一個字來……
「行了行了,也別跟死了媽一樣,我和
014 拋屍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