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收買
「只殺人,不要口供!」
趙婉攙扶婆婆往回走的時候冷冷的對着半空吩咐了一聲。
牆外面隱隱約約有衣袂翻飛的聲音。
王柔花嘆息一聲道:「你這是打算立威?」
趙婉點點頭道:「追根問底尋找謀主沒有任何的意義,只好捉手砍手,捉腳砍腳。」
王柔花點頭道:「也只有這個法子了,找到謀主會讓陛下難做,不如裝糊塗,對了,剛才守在牆外面的是誰?」
「兩個宦官,聽說以前是帶御器械,很受先皇看中,可是後來犯了重罪,沒法子只好進宮避難,就是年紀很大了,我父皇派過來的。」
王柔花隱約聽父親說起過這件事,當時皇帝和太后劉娥的交鋒已經到了最後時刻,眼看着就要爆發一場大危機,結果卻再無下文,那兩個帶御器械很可能就是那時候倒霉的……
回到屋子之後,趙婉就迫不及待的偷看鐵心源的手記,王柔花則習慣性的去念佛,這是她在西域養成的習慣,一時半會沒打算改變。
單遠行的院子依舊淒涼,只是變得寬闊許多,這是他這幾年購買鄰居大屋子擴建之後的結果。
年老體弱的單遠行如今越發的喜歡安靜了,可是今天,他的院子裏不斷地有咆哮聲傳出來。
胡魯努爾一臉的怒容站在單遠行的面前,在他不遠處就躺着九具屍體,其中有三具屍體是回鶻人。
喝了一口酒的單遠行等胡魯努爾咆哮的累了,才把一罈子酒推給他道:「給你說了不要太靠近太后和王后的,你怎麼總是不聽呢?」
胡魯努爾長吸一口氣,接過酒罈子喝了一口酒壓壓怒火道:「殺刺客也就罷了,怎麼連我的人都殺?」
單遠行瞅瞅胡魯努爾苦笑道:「你和鐵心源打過交道,寧殺錯,不放過這種事他幹的少嗎?」
胡魯努爾咬着牙道:「他在西域做的更過分,我就不明白了,一個接受過大宋最正統學問的人,怎麼到了西域就不把人當人看?」
單遠行回憶一下鐵心源在東京的作為搖搖頭道:「在東京他也沒把人當人看。」
「我最忠實的奴僕賽福丁死了,而且死的毫無價值,看到這一幕,單遠行,你就不感到心寒嗎?」
單遠行搖頭道:「我本來就快要死了,就是為了鐵心源才繼續活着,所以啊,有什麼心寒不心寒的。
胡魯努爾,收起你這一套吧,你早就發現有人覬覦王太后和王后,只是想看一場熱鬧的把戲,然後在最後關頭出現,向鐵心源顯示你存在的必要性。
呵呵,胡魯努爾,我就不信你敢違背鐵心源的意志。」
胡魯努爾喝了一口酒笑道:「怕他殺了我的父親嗎?」
單遠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着胡魯努爾道:「你以為你娶了一個瘸腿的大宋女子,把自己的戶籍上到祥符縣你就成了大宋人嗎?
這遠遠不夠,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犧牲,裝扮宋人裝扮的如何像,這還是改變不了你是一個胡人這個事實,在所有大宋人眼中,你依舊是一個野蠻人。
即便有些人對你非常的尊敬,他們尊敬的不過是你的錢財而已,如果你沒有那些錢財,你不過是東京街市上非常常見的一個騷韃子而已。
你信不信,最期望你死掉的就是你的老丈人和你老婆?他們現在沒有膽子弄死你,一旦他們藉助你的錢財強大了一定程度,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你。
胡魯努爾,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你知道這些事一定會發生對不對?
你知道你現在所謂的親情,所謂的夫妻情分都是假的,所以你才會因為鐵心源的一個承諾甘心為他奔走。
胡魯努爾,既然已經到這一步了,那就乾脆全身心的為鐵心源奔走,這樣你或者會有一條活路。
你龐大的錢財,就是你的原罪,這無法改變。「
胡魯努爾並未因單遠行的話惡毒就發怒,而是笑道:「鐵心源就比別人可靠一些嗎?」
單遠行認真的點點頭道:「是的。」
「怎麼說?」
「鐵心源看重契約,這一點是其他士
第一一四章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