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牢牢地給拖住了,他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的表姐混到那個可笑的豬群里去。
「也好,姐姐是女子,確實不好過去,不如你去吧,好好說說,讓他多進一些咱家的貨物,最好能夠長期供貨,多給他點賺頭也無所謂。」
王曼理解錯了自家弟弟的想法,以為他在注意男女大妨。
「姐姐您是孔雀,幹嘛要擠到豬群裏面去討好一頭野豬?
好好坐着吧,他不來找您是他的損失,咱家的褻衣註定是要名揚世界的。
您再看看這個人,您覺得他是那種因為說兩句好話就能改變主意的人嗎?
這是一個拿自己的命做生意的人,榮辱對他來說沒有用處。」
王曼聽鐵心源說的有趣,忍不住咕嘰一聲笑了出來。
仔細看看場子裏面的那群人,越發覺得自己弟弟說的很是形象,王家詩禮傳家,生意可以做,確實不宜去討好一個商賈。
大廳里亂糟糟的,音樂在徐東升走進來的那一刻就停止了。
拋棄了討好徐東升打算的王曼和鐵心源在淺斟漫飲中逐漸就忘記了這是一個紛雜的生意場,話題再一次回到了糖糖的身上。
「糖糖回蜀中了,這一別恐怕就是永訣,你躲在陳留連送別都不肯,這回可能真的傷了糖糖的心。」
鐵心源笑道:「不會啊,那個女子堅韌的如同牛皮一樣,別人怎麼可能會傷到她,如果我真的是她想要的,你以為她會放棄?」
王曼被鐵心源的話嚇着了,驚愕了好一陣子才明白過來,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糖糖的所作所為,她不得不承認鐵心源說的極有道理。
「可憐誰,都別去可憐糖糖,這種情感是她最厭惡的一種情感!」
王曼端着酒杯和自家弟弟碰了一下,就一飲而盡,笑道:「姐姐也不需要!」
「哎呀呀,王夫人,真是怠慢了,卻不知這位英俊的少年郎是王家的那位哥兒?」
一個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
王曼起身施禮道:「剛才正在教訓舍弟沒有拜見許都尉,失禮了。」
鐵心源笑着起身躬身道:「王家十九郎見過許先生。」
許東升連忙扶起鐵心源,拉着他的手讚嘆道:「我就說嘛,除了王家誰家兒郎能有這般風采。」
王曼本來還等着鐵心源自報家門亮亮金城縣男的名號,多少為自己接下來的談話增加一點資本,沒想到鐵心源竟然順着自己的話承認是王家弟子,這讓她多少有些惱怒。
鐵心源再次拱手道:「小子此次厚顏隨家姐前來不是為了區區那點生意,而是想專門就河中事向先生請教。」
許東升哦了一聲,笑道:「少兄想知道什麼呢?」
「黃頭回紇已經被花剌子模國拋棄了嗎?」
許東升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揮手讓已經站起來的黃頭回紇將軍謝拉爾加木措坐下。然後笑道:「少兄何出此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