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聽完之後,臉上明顯露出一絲驚喜。
「大人,不知,不知您在朝中是何官職,是何品級」
尉遲江晚聽到這書生的話後,下一秒就將自己想好的腹稿說出來:「本官正是王志忠,樞密院輔臣,品級可夠?」
尉遲江晚的這話一出,岳山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尉遲江晚。
王大人若是知道尉遲江晚撒的這個謊言,一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而與岳山不同,在聽到王志忠的名字後,這書生臉上頓時露出狂喜的神色。
「您當真是王大人?!竟然真是王大人」書生想都沒想,直接跪下身去,跪着靠近尉遲江晚。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尉遲江晚也只能裝下去。
「你且起身,什麼事本官都能替你做主」
書生聽到這句話,眼眶當即紅了,眼淚跟着留下來。
王志忠
竟然是王大人
自己終於能夠伸冤了。
他在東京最想找的人就是王志忠。
但是,他一直都沒有機會。
王志忠與付子嬰不同,作為朝廷要員,他每次出行,都十分低調,有時候甚至連他府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已經出去,因此,這書生在王志忠的府邸外呆了好幾日,都沒有見到過王志忠從府里出來。
書生也不是普通家庭,家道中落之前,他從長輩口中了解過不少朝廷的事情。
當今朝堂之上,只有兩個人能和尉遲江晚打擂台,一個是付子嬰,一個是王志忠。
可是,付子嬰的府邸離皇城太近,他根本沒辦法靠近,並且在大多數人的印象里,付子嬰作為大宋朝的首輔,事務繁重,些許小事放在他面前,說不定不但得不到解決,反而自己會獲罪。
所以他選擇了王志忠,可王志忠太過低調,讓他根本找不到機會。
沒想到自己破釜沉舟敲了登聞鼓,竟然遇到了王志忠。
生打量了一番尉遲江晚,心中不由有些奇怪,傳言中的王大人得身形挺拔,而且年紀很大,怎麼自己面前就是一個年輕人,而且看起來還很胖。
想來是傳言有誤,很正常的事情。
書生情緒稍稍安穩下來後,便開始講述了他因何來敲這登聞鼓。
「學生名為曹佳,家住在太和,家境也算寬裕,可是尉遲江晚到了太和之後,勾結官府,目無王法,占我房子,奪我田地,學生因此來到東京」
聽到這裏,岳山猛地睜開了眼睛,而後看了一眼尉遲江晚,發現後者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暗暗皺眉。
這尉遲江晚到現在為止就是一副普通斷案的流程,殿下的人說不定很快就到了,他尉遲江晚不着急,他岳山還着急呢。
到時候太子殿下一問,自己一問三不知就麻煩了。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話,你說尉遲江晚做的這些事,有什麼證據嗎,你要知道你告的是當朝重臣,沒有證據的話,本官也只能說你誣告」岳山說完之後,又看了一眼尉遲江晚。
而尉遲江晚也微微蹙起眉毛,面無表情的看着曹佳。
曹佳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而後才開口講述起來。
曹佳是太和城得一家富戶,家裏做一些生意,常常在大宋各地往返,於是跟太和城的大多數人一樣,將錢財放到了一家背景深厚的銀鋪之中。
不僅是曹家,整個太和城大約有四十多戶富商都將自家的銀錢都交給了這家銀戶打理,每年只要交夠打理儲存費用,對方就會將銀子看的好好的,不會有半分丟失,並且隨時可以支取,十幾年來都沒有出過什麼問題,沒想到尉遲江晚到了太和城之後,卻抓了很多太和城的鄉紳大戶。
於是,銀戶在第二天就關了門,這下所有將銀錢存在銀戶的人全都慌了,就找到銀戶的掌柜要這筆錢,除了太和的人之外,還有很多從其他地方趕來這裏的商人。
所有人都是拿着票據卻取不來銀子。
銀戶掌柜給出的解釋是,銀戶背後的人被尉遲江晚給抓了起來,錢財全部充公,銀戶的銀子其實全部都藏在在背後的這些官員鄉紳家中,沒想到全被尉遲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