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會讓你更難控制?」她深表懷疑。
尉遲文沒耐性了,手一扯就把她帶回自己身前,「讓你坐就坐,哪來那麼多話,以後這裏你要坐的時候多着呢。」
於若菊趔趄不及,就這麼栽坐在他身前。她只能調整調整身子,讓自己坐的舒服一點。
目的達成。
尉遲文在極近的地方,抬頭感嘆:「我才感覺活過來了。」
「呵。」於若菊別開眼。
尉遲文手自然地覆到她腰上,把她往自己更近的距離帶。他可會給自己找理由:「古人都說,保暖思那個啥對吧,人之常情。」
於若菊反駁:「古人還說過,倉廩足而知禮節呢?」
「兩個的場景和要表達的意思都不一樣。」尉遲文笑了聲:「你蒙不了我。」
於若菊愈發覺得,這個人其實心裏比誰都有數,只是一直以來在她面前是於在他人面前是一副不同的面孔。
「想吻我?」她說的很直接。
「以後別問,想親就親。」男人已經噙住了她的唇。
「若菊,你開個門也太慢了。」真等了很久,於母話語裏已經有了根本掩飾不住的怨氣。
於若菊在門口定定的看着她,只叫聲:「媽。」
於母嗔怪的看她一眼,拎着一個小包袱,剛一隻腳邁進來,就看見了地上有一雙男人的鞋。
一雙明顯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鞋,透着養尊處優的色澤。
於母一怔,問:「誰還在這?」
於若菊舔了舔牙齒,不接話,沒有直接回答。
於母下意識往屋裏探頭找。
此時此刻,小屋裏的尉遲文知道藏不住,乾脆大大方方的走出來。
於母皺皺眉,隱約覺得這人面熟,片晌功夫,她想了起來,原先只存有困惑的眼底,一下子變得驚詫,隨後變得震怒,像藏着疾風暴雨。
於母回眼看自己女兒:「這是不是那個」
知道她要說什麼,於若菊隨即打斷她,坦言:「是他,尉遲文。」
這個名字,讓於母宛如被人照着胸口踹了一腳般,險些往後趔趄,她無法相信地開口:「若菊,你真的」
她徐徐抬手,指着女兒。全身都在顫抖,眼底也有水光一致地抖動着:「你曉得人人都說你做那種事嗎,背後都那樣講,我從來就沒相信過,一個字都不往心裏去,我以為我女兒乾乾淨淨,不會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怕傷到於若菊的心,沒有直白地說清楚到底是哪些嚼舌根的惡言。只扶住胸,心太痛了,像能絞出血,她好難接受眼前的一切,大口大口喘息着。
於母滄桑的面龐留下淚水:「你你真不是不想讓我活了。」
「娘!」於若菊緊緊盯着她,想伸手攙她,卻被女人一下擋開。
於母吼出聲:「你爹罵你,我幫着你說話!你弟弟也幫着你!你呢!」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別拉我!」於母聲嘶力竭。
於若菊抿了抿唇,「隨便你怎麼說吧。」
於母難以置信,張了張口:「隨便我怎麼說?我能怎麼說?現在人都在你房間裏面!你真的不得了了,跟你爹說的一樣,有靠山了,連你爹娘都瞧不起了。」
「我沒有。」於若菊語氣鎮定,但急促起伏的胸口已經暴露她一切情緒。
「我親眼看到你還不承認。」
「親眼看到就是你想的那樣嗎,」於若菊回:「你和那些人有區別嗎?不也看到什麼是什麼。」
於母垂着眉,眼眶通紅:「我看到什麼!你剛才睡覺,不就是陪他睡覺?」
「沒錯,但不是你想的那樣。」於若菊筆直不移地看着娘,不否認眼。
「那還是什麼樣!」於母不停地掉眼淚,臉上濕了個透,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你還要臉啊,我要被你這個混賬氣死啦——」
她當即揚起了手!
眼看就要扇到於若菊左臉,一隻手極快地把它擋住,懸在半空。
這隻手不是於若菊的,來自一直沒有說話的尉遲文。